地拿過來洗漱用品幫他洗漱。
“等下給你做完早餐,我去一趟我媽那,她的檢查結果今天出來,我午飯前回來。需要我和護士姐姐打個招呼,或者把王浩東他們叫來嗎?”
許覓一邊幫他擦嘴邊的漱口水和泡沫,一邊詢問。
祁曜動作頓了頓,淡淡道:“不用。”
“你午飯時也不用回來。”
祁曜補充。
許覓疑惑地看他。
“我……祁煥他爸會過來。”
祁曜垂著眸子,輕聲回答。
兒子住院十來天才終於過來一趟的父親,的確不配被喊一聲“爸”。許覓不知道該說什麼,靜默地完成剩下的事。
在喂他吃完飯後,許覓認真地說:“別怕,你還有我。”
拍拍他的肩,許覓起身離開。
祁曜看著他纖瘦的背影,腦中不斷回放著他那個春風般溫暖的笑,那對盛滿了蜜漿的小小梨渦。
“患者的腦部腫瘤確認為星狀細胞瘤,屬於膠質瘤,根據檢驗存在至少一年半了,患者已經出現頭疼、嘔吐、視力視野改變的症狀。雖然腫瘤呈良性,還是要盡快手術,防止進一步擴散。”
醫生拿著紙質報告,臉色嚴肅。
許覓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也沒有剛剛得知許母腦部長腫瘤的那種恐慌緊張,隻是擔心地問醫生:“我媽媽現在的身體適合手術嗎?如果手術的話,可以根治嗎?”
醫生搖搖頭,“患者目前的身體狀態較為虛弱,先休養觀察,至於根治,說實話腦膠質瘤術後複發概率很高,預後性極差。可以手術配合藥物治療,盡量壓製。”
許覓的眼眸一點點黯淡下去,勉強扯出個笑向醫生道謝:“麻煩您了,我媽媽身體適應的話,還希望能盡快安排手術。”
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許覓找了個安靜的角落蹲了好一會兒。
“覓寶,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許母看許覓回來,連忙拉著他的手問。
許覓故作輕鬆地笑了笑,“醫生說您腦部長了個小腫瘤,良性的,隻要您好好休養,做個手術就好了。”
“啊……要手術啊?不可以隻吃藥嗎?”
許母眉頭蹙起,愁緒上湧。
“媽媽,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許母並沒有對自己腦部長腫瘤表示驚訝,反而是擔心手術花錢。
許母靜默了一下,點點頭,“去年開始經常頭疼,吃止疼藥也沒用,就去檢查了,拿了些藥。”
許覓回想起上次去媽媽房裏找東西,看到的叫不出名字的瓶瓶罐罐,一下就明白了。
“媽媽,您怎麼能這樣不愛惜自己?”
許覓把臉埋進媽媽的掌間,心中酸澀,眼眶也漲漲的。
“不是拿了藥嗎,我問過醫生了,吃藥可以緩解,手術的話有風險還不一定能治好。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你該怎麼辦。”
許母溫柔地撫摸許覓鬆軟的發。
“你騙人,你就是怕我們家承擔不起手術費。可是,您至少應該告訴我,我們早一點來看,可能比現在更容易治。”
許覓哽咽著,淚水溼潤了許母的掌心。
“傻孩子,哭什麼,媽媽沒事。現在不是聽你話在醫院休養嗎?”
許母紅著眼眶,抬起許覓的臉替他擦去眼淚。
“您這次一定要聽話,什麼也別擔心,好好住院治療好不好?剩下的都交給我,沒有什麼比您更重要了。”
在許覓心裏,他得到了原主的一切,許母就是他的責任。另外,他也是真的把這個溫柔又堅強的女士,當成了自己的母親。緣分妙不可言,不在於時間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