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開到阮家門外,阮糖糖才後知後覺自己上當了,可親可敬的王叔也在後麵跟著,除了怪某人狡詐卑鄙,也隻能怨自己整天宅在家裏享受,沒有熟悉下這一帶的路,被他騙了。

就算徐司起真要殺她,也不會那麼快動手啊!那樣多容易惹人懷疑,她可是知道劇情的人,有這麼大的金手指,竟然蠢到自己把自己給賣了。

見她一臉嗶了狗的樣子,徐司起忍住想笑的衝動,壓低聲音用隻有他們兩能聽到的音量說:“怎麼,想反悔。”

他尾音刻意延長,無形中帶著壓迫,阮糖糖縮了縮脖子,盡量找個合適的借口細聲細氣地說:“我剛才喝多了,還沒完全清醒……”

話還沒說完,她就聽到他的話在耳畔幽幽地拂動。

“我這人最不喜歡違約的人,一次就進了黑名單,要是你下次再落到我手裏的話……”

他的話隻說到一半,是個人都知道他未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女孩打了個寒噤,對上那雙帶著笑意,卻沒有溫度的眼眸,渾身徹骨地發涼。

她毫不懷疑自己反悔之後被他逮住後果會有多慘烈,畢竟阮家不可能把她保護得萬無一失。

王毅見兩人並肩走著,似乎在說什麼,但離得有點遠聽不清楚。他的視線在他們之間逡巡,難免有些擔憂,也不知道小姐喝醉後有沒有發生什麼。

王管家雖然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也不妨礙他像個女人一樣會腦補各種狗血戲碼。阮家底子幹淨,但別家可不像他們,在他趕到酒店,他們半個多小時待在一塊,徐司起會不會對他們小姐做了什麼,甚至拍下照片之類的來威脅她……

他越想心裏越急,老爺對他有知遇之恩,他就算豁出這條老命也要保護好小姐,別讓那個卑鄙無恥、人麵獸心的人給欺負了。他得給小姐雇幾個身手不錯的保鏢,那邊動手幾次都沒成,徐司起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而且他現在不會對小姐動手,他們的動作也得小心點,別讓他發現了,到時候弄巧成拙,小姐就真危險了。

在王管家眼裏已經被欺負的某位大小姐其實離被欺負也不遠了,因為她快到門口的時候,那人說讓她洗幹淨等他。

等他能做什麼,阮糖糖腦袋快要炸了,在浴室裏焦急地走來走去,也想不到該怎麼辦。

按道理回到了阮家她應該有了安全感,可她用覺得徐司起沒那麼簡單,能有這麼大的野心卻又不會讓人覺得狂妄的人。

而且她結局還沒寫完就穿到書裏來了,他還是雄霸一方的大反派,沒有被男主打趴,而她的原主這個結局已定。自己摻和進來能不能成功殺了他不一定,也許她連炮灰的命運都改變不了。

阮糖糖有些心累,卸了妝後,脫衣服進入浴缸裏。

徐司起洗完澡後直接走到她房間外,見她很聽話沒有關門,緩緩推開門走進去。

屋裏沒有人,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腦海中出現一片撩人的旖旎風光,他將門帶上小鎖,免得有人來打擾。

縱然今晚心生觸動想要放過她,可她酒醒過來後,占有欲就開始作祟。那一絲絲憐惜自然抵擋不了多久,他骨子裏本來就是頭貪狼,最擅長的便是掠奪。

男人兀自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半躺半坐在床上,輕闔著雙眼。

阮糖糖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登堂入室,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吹頭發,一走出浴室便見到他躺在自己床上假寐著,神色悠然,仿佛他才是這裏的主人。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躲回浴室,或者直接跑出去,那人便睜開了眼,目光幽深牢牢地鎖在她身上。

他看過來的瞬間,腳底好像粘了膠水,動彈不得。

見她穿了一身長款深綠色的睡衣,完全不像上次自己來送紅酒時穿的可愛又性感,顯然是不想讓自己看到。

可是,這有用麼?她穿多少,最後還不是會被他脫光,男子輕笑著衝她招了下手:“過來。”

他這樣好像在使喚小狗,女孩站定不動,雙手自然下垂手指緊絞著身側的褲子,有些忐忑地說:“我……還沒吹頭發。”說著便快步走到矮櫃處,拉開抽屜拿出吹風機,再汲著拖鞋啪嗒啪嗒地返回到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