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手牽著手走在街頭, 是一種很奇怪的體驗, 阮糖糖無疑是開心的, 這種感覺就像普通的情侶一樣。之前她懼怕他, 但也不妨礙欣賞他的美色和能力。

如果不是穿書,她要找個這樣的男朋友,真的有點難度。

人來人往中,很多人都會注意這對外貌出色的亞裔男女, 女孩嬌俏可人,男子沉穩溫潤,兩人看起來十分般配,甚至有人上來求合照。

徐司起都婉言謝絕了,他很少有時候能這樣安靜地走走逛逛, 更別提有喜歡的人陪伴在身邊, 這樣的時光讓他忍不住想要珍藏。

“唔!好漂亮。”身旁人發出一聲驚歎,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是一個陶瓷戒指的小攤。

“姑娘,有需要嗎?看你長得漂亮可以算你便宜點。”小販笑容明朗, 因為上了年紀, 眼角的周圍很深, 配上花白的大胡子看著很慈祥。

可惜他說的是德文, 阮糖糖聽不懂,目光帶著迷茫。

徐司起在一旁翻譯給她聽。

阮糖糖聽完說:“你告訴他我想要一個。”

徐司起跟小販說了一句, 小販點點頭, 又問他們想選哪種款式。

阮糖糖看著攤子櫥窗裏展示的戒指點了對琺琅彩繪小貓的。

小販笑著說:“請伸手讓我看看手寸。”

阮糖糖瞅了眼身旁的人, 示意他翻譯。

徐司起沒有說話,隻是將牽在一起的手舉起來。

小販點點頭,他做了很多年戒指,隻要一眼就能看出。男人的手指正常大小,女孩的有點纖細,但也在合適的範圍內。

他從中找出手寸匹配的放入禮盒中遞給他們。

徐司起接過付了錢。

兩人繼續走著,阮糖糖看到裝進去的戒指有兩枚,其中大的是男士用的,但這種花花綠綠的小貓陶瓷戒指和男人昂貴的西裝並不般配。

“你怎麼也買了?”

“想和你一起帶。”徐司起語氣悠然。他們那時結婚隻是情形需要,沒有婚禮沒有訂婚儀式,更沒有對戒。

等回國了,他想好好跟她求婚,讓她心甘情願地嫁給他,佩戴一心一意的鑽戒,一生一世永遠屬於彼此。那樣她去上學,就算大學裏有很多年輕帥氣的男生,他也不用擔心。

阮糖糖並不知道他心裏做了這些打算,隻覺得他其實也挺可愛的,明明老大不小了有點孩子氣,以前她見過男孩子要麵子不會佩戴這種戒指。

兩人走累了,找到路邊供人休息的座椅坐下,阮糖糖拿過盒子打開,找到小巧的那枚,剛要帶上卻被男人拿過,拉著她的手緩緩套上。

看著挺漂亮,但是戴在手上其實很普通,因為阮糖糖的手小巧有肉,手指甲也修剪得很幹淨,好在皮膚白皙細膩也不會醜。

徐司起給她戴上後,伸出左手,示意她給自己帶。

阮糖糖拿出盒中剩下的男戒,套上他的無名指,仔細端詳著,有些不甘心,他的手幹淨修長、骨節分明,即便這樣的花哨的戒指帶在手上也很好看。

一不甘心她就衝動地犯起傻來,低頭在他的手背上咬了口。

她下口不重,那樣的力道反而讓他心裏麻麻酥酥的,徐司起翩然一笑,摸了摸女孩頭頂柔軟的頭發,慢條斯理道:“咬重點。”

額!果然變態還是變態,阮糖糖鬆了口,看著手背上自己留下淺淺的牙印,不禁羞慚起來。

她怎麼會做這麼傻缺的事,一定是跟他呆久了。

徐司起捏了下她肉肉的臉頰,湊過去親口。

阮糖糖被突襲了下連忙推開他,大庭廣眾下做出這種親昵的舉動,她有些不好意思,細聲細氣地說:“回去吧!”

徐司頭說好,本來就是陪著她,她想回就回唄!

回到酒店已經八點過半,今天睡得有點多,阮糖糖睡不著拿著手機繼續玩她的吃雞。

徐司起晚上出去吃飯前洗過澡,回到房間又簡單地衝洗了,他出來見女孩正窩在沙發上坐著,雙腿弓起,姿勢不大雅觀,甚至很可能走光。

好在,她隻在屋裏這樣。

“你該去洗澡了,等會再玩。”

“等會兒。”阮糖糖噥喃了幾聲拒絕他的提議,這位大佬愛幹淨到潔癖,她也不邋遢,隻是這麼早洗完了等會哪有時間玩,準會被他拉到床上進行一番妖精打架。

她玩了兩輪雞屁股都沒吃到,也就沒什麼興致了,再看向那人,見他已經躺在床上。

她套上拖鞋輕輕走過去,走到床邊見男人頭發不像白日梳理得整起,修剪得很有層次的碎發輕輕搭在額頭,劍眉舒展,雙目輕闔,挺直的鼻梁下是兩片紅潤微薄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