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正版請來晉---江】 如果一切都隻讓埃爾文一個人去做的話, 那也太累了,雖然埃爾文在斯圖爾特府時很擅長打理這些,但阿娜絲塔西婭卻也不想都丟給他。
在明白阿娜絲塔西婭的想法後,埃爾文沉默了, 而後才有些愧疚告訴她:
[我會盡快讓你過上以前的生活。]
[不必了,現在這樣就很好。]
她忍不住抱住他,將臉靠在他的心口處:
[我們能夠在一起就已經足夠了。]
如果是為了以前的那種生活,她大可不必與埃爾文一起逃離王都。做一個養尊處優乖巧聽話的貴族小姐,那樣的生活她已經過夠了, 目前的這種生活是她自己的選擇,這已經足夠了。
埃爾文伸手摟住她, 微微低下頭,在她的麵頰上極為克製的映下一吻,而後那張常年無表情似的臉上浮現了極淡卻十分溫柔的笑意:
[今天, 我會為你帶格拉斯玫瑰回來。]
然後他出門了, 阿娜絲塔西婭站在門口目送他離開,就好像平常人家的妻子目送丈夫離家一般。
然而直到午夜,埃爾文也沒有回來。
阿娜絲塔西婭太過憂心,忍不住想出門去尋他時,埃爾文回來了。
他帶回來了一個人
————畢維斯·蘭斯。
她曾在王都貴族的宴會中見過這個人。
他俊美博學,又有著最古老的貴族世家才有的禮儀和風度, 曾一度稱為王都貴女們的夢中情人。
她不知道埃爾文為什麼要帶畢維斯回來, 明明他們不能和以前有半點聯係, 明明知道畢維斯是見過她的……
在這個莊園裏看見她時,那位優雅俊美的銀發男子露出了興味的微笑:
[斯圖爾特小姐。]
他道出了她的身份,然後轉而看向埃爾文,麵露幾分看戲的意味:
[你的妻子?]
夜色裏,埃爾文的麵色白得嚇人,仿佛失血過多一般。他麵無表情的沉默著,半晌後,才領著畢維斯去了客房。
待他招待完畢維斯後,阿娜絲塔西婭叫住了他:
[埃爾文!你為什麼要帶他回來?]
她質問他。
埃爾文沉默著,然後遞出了一朵花,這朵花的花瓣已經差不多掉光了,從花-莖殘留的一兩片花瓣依稀能看出這朵花的原貌——格拉斯玫瑰。
看著手中已經被毀的格拉斯玫瑰,埃爾文也愣了一下,而後他收回花-莖,對她道:
[我下次再送你吧。]
阿娜絲塔西婭從他手中接過那有些光禿的花梗,順手插-入旁邊的花瓶裏,心情依舊有些怒意:
[埃爾文,我在問你話!]
埃爾文依舊沉默,幾秒後才語氣有些複雜的道:
[斯塔夏,別接近他。]
阿娜絲塔西婭終究還是沒能從埃爾文那裏問出什麼來,隻是她那晚隱約從埃爾文身上嗅到了的鐵鏽味……或者說是鮮血幹涸的味道。
從那晚開始,畢維斯便在他們莊園住下了,比起他們更像是主人,他將埃爾文當仆從一樣使役,也偶爾會用高高在上的目光微微嘲諷的看著她。
她不喜歡畢維斯,甚至可以說是十分討厭。
討厭他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討厭他將埃爾文當做仆從使役,更討厭他將菲爾德家贗品貴族帶到這裏來。
埃爾文開始頻繁的外出了,常常整夜不歸。
她不知道埃爾文到底在忙些什麼,卻也開始忍不住擔心起他的身體狀況了。
埃爾文的臉色比以往要蒼白了許多。
在一個傍晚,埃爾文將要出門時,她攔住了他,並對他發了好一頓火,向他質問畢維斯和愛得拉鳩占鵲巢的行為。
埃爾文撐著一頂黑色的傘,站在夕陽中,看著她的目光很難形容,不舍?哀傷?亦或者是絕望?
[斯塔夏,你有沒有想過回去?]
天邊最後一律陽光也消失了,他站在雲霞映照的最後一片光亮中,灰紫色的眼映著雲霞,泛起的光點若閃動的淚。
她愣住了,看著撐著傘站在夜幕中的埃爾文,感覺自己的整顆心都在漸漸冷卻:
[……你後悔了?]
[埃爾文,你後悔了對不對?!]
埃爾文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撐著那把黑傘消失在了夜色中,隻餘下了一句很輕的話語:
[斯塔夏,離開我吧。]
阿娜絲塔西婭站在莊園門前,看著漆黑的夜色,一片茫然。
菲爾德家的贗品從不遠處走來,以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她,並安慰她:
[斯圖爾特小姐,不要傷心了,某些人天生就該是仆從,沒有勇氣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