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夢也做得太真實了吧,我在心裏想,可是我怎麼就沒有這樣真實的夢到過Taylor呢?
喝多了酒畢竟不舒服,我皺著眉昏昏沉沉的睡去,可是似乎總看到杜重歡坐在我的床邊,握著我的手,絮絮叨叨在說些什麼話,我頭很暈,聽不見他說些什麼,隻見到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好像說了很多東西,我在心裏感到奇怪,我和杜重歡認識的也不算久呀,見麵也算頻繁呀,平常說的東西也挺多的呀,不知道他有什麼東西可以和我說那麼久的,難道他平常有什麼事瞞著我沒有說?
我不是一個善於想問題的人,還是睡覺比較簡單,可是待我睡著了又總覺得有人在弄我,有什麼熱熱的軟軟的東西黏在我的身上我的唇上,我被弄得渾身都熱了起來,“你說Taylor碰過你多少地方?我要不要一一討回來?”我聽見Taylor的名字時忽的一驚,難道我真的夢到他了嗎?
正想醒來,下`身忽然被誰握住,一陣電擊般的感覺湧上來,並且又反複的被搓弄,一陣又一陣酥|麻的感覺往不停歇的在我體內奔走,混合在醉酒的迷蒙中,整個人仿佛吸了毒品正在空中飄著一樣,又被什麼一直往下拉,想下墜又下墜不得,真是快樂極了又難受極了。
這個夜晚過得實在太漫長了,我身體一陣疲軟,終於昏睡了過去。
情場劫(四)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真的是在杜家,躺在杜重歡的臥房裏,秋天的日光透過咖啡色的窗簾灑下一道又一道淺黃色的影子,秋日微涼的風一小陣又一小陣的吹拂進來,沉著而靜好,我穿著幹淨整潔的睡衣,全身有被清洗過後的舒爽,被窩裏很暖和,好像還帶著另一個人的溫度,讓人貪戀,我輾轉了一下`身子,擁住那一團暖暖的被子,好像除了宿醉的頭痛和輕微的酸軟外並沒有別的感覺。
我不想起來,我很喜歡這一刻外麵微微的涼意和裏麵微微的溫暖,那種愜意是到了骨子裏的。
這裏實在是很舒適,我向來是個不考慮危險隻貪圖安逸的人,我也不去想我怎麼來這裏了,我把外麵那些關於我的流言都拋到腦後了,我也用盡全力去把Taylor也暫時忘記,我隻想躺在這個溫暖的被窩裏不起來,然後閉上眼睛慢慢的賴著床,一邊緩緩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來,想起杜重歡坐在我的床邊想起他和我細細碎碎說的話想起他觸碰我的身體,我發現我想起這一切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嫌棄或不喜歡的感覺,也許是這些時間以來我已經把他當做很親近的人了吧,我這樣想著,也並不知道到底是真的還是夢境?但是依我的身體狀況來看杜重歡並沒有對我做什麼,也許,一半是真一半是夢吧,我閉上眼睛想再睡一會兒,那些有的沒的就都先放一邊吧。
約過了半個時辰,聽到有人敲房門,“禦公子,少爺打電話來問您起來了沒有,說您該吃點東西了。”
我應了聲,仆人進來,端著一碗清粥和一杯牛奶,“少爺有事一早出門了,到晚上才能回來,說希望禦公子能好好休息,等他回來。”
我取過牛奶來喝,本來我就不想離開,反正公司沒什麼事,這裏又這麼舒服,我何必出去聽那些人說閑話。
我點點頭答應了,我真是賴在杜家不想出門了,反正他杜重歡這麼大家業也不嫌多養我一個人。
我想我真越來越懶了,又睡了一覺,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不過在這裏睡得真是踏實,總覺得在杜家可以什麼都不要想,反正杜重歡能把我保護得好好的。
我睜開眼,看到杜重歡坐在我的床頭,還穿著黑色西裝,係著暗紅色的領結,一雙藍色的眼睛像一泓湖水一樣看不到底。而他的身後是漫天的繁星,在深藍色的天空裏閃爍著明亮的光彩。窗戶被打開了,秋日晚上的涼風一陣一陣吹進來,吹得人分外清醒,我確定已經不是在做夢了,我能聽到海浪拍打著岩石的聲音,我能清晰地感覺到我對現在這種溫暖感覺的依戀,不管是因為這種天氣還是因為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