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亮出一口小白牙,惹來拂塵一頓狠敲,它抱住頭飛起逃跑,身後傳來玄青的高叫。
“有本事你別跑!”
天賜扭頭得意的反駁:“有本事你別追!”
“好,我不追你,等你乖乖回來。”玄青盤膝坐下,拿起酒葫蘆拔出塞子,灌大一口酒,而後笑眯眯地搖搖酒葫蘆,冷冽清醇的酒香越來越濃,輕悠悠的飄向天賜。
天賜深深一口酒香,好像被餌誘惑的魚兒般,不由自主的順著酒香慢慢地飛近玄青,鼻子快湊近葫蘆口時,一個爆栗響亮的打在腦袋上,天賜立即回神,抱住敲疼的腦袋眼睜睜地看著玄青大口喝酒。
生怕玄青把酒全部喝光,天賜忘記拂塵敲腦袋的疼痛,擠到玄青的嘴邊搶先一步堵住葫蘆口,一爪子撐住玄青的嘴,頭伸進葫蘆裏咕咚咕咚的灌酒。
味道不太像酒,有點甜有點酸的水果香,天賜覺得奇怪,回頭舔舔的玄青的嘴唇,和他聞到的酒香同一個味道。
天賜不信邪的又喝一口,還是有點甜有點酸的水果香,它再舔甜玄青的嘴唇,確定是兩種不一樣的酒,雖然仙靈之氣一樣充足,但味道不一樣。
“這是什麼酒?味道怎麼不一樣?”
“酒葫蘆的空間無限大,能存無數種酒,我喝的當然是正宗千年仙釀,至於你嘛……”玄青嘿嘿一笑解釋,“喝得是雪靈猴釀的水果酒,味道不錯吧。”
“可是我比較喜歡千年仙釀。”天賜邊舔玄青嘴唇上殘留的酒液邊說。
壓下的奇異感覺又湧出,玄青一本正經的搖頭,“不行。”
“那讓我在酒葫蘆裏泡一天。”天賜換一個要求,做好玄青一答應就飛快鑽進酒葫蘆的姿勢。
“也不行。”玄青塞好酒葫蘆,又道:“如果你能完整的幻化人形,我就考慮一下。”
砰--
人身人手人腳龍角龍尾,失敗。
砰--
人臉人手龍腳龍尾,失敗。
砰--
龍頭人身人手人腳,失敗。
砰--
人身龍爪龍腳龍尾,失敗。
天賜看看爪子,鼓起腮幫子再變。
砰--
一條隻有人頭的龍出現玄青的眼前,臉上還露出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
一次變得比一次慘烈,一滴冷汗不知不覺滑下玄青的腦門,然而天賜還要繼續變幻考驗他的意誌,玄青慌忙阻止。
“你還是變成一開始的樣子吧。”至少可愛不可怕。
天賜立即變成最初的模樣,興奮的搖起尾巴摟住玄青的脖子,撒嬌道:“不要考慮了,讓我鑽進去吧。”
玄青沉默再沉默,終於受不了天賜緊貼他身上磨蹭的撒嬌,點頭答應。
天賜開心的大大親他的嘴一口,變回龍鑽進酒葫蘆。
玄青抿了抿嘴唇,壓下再次竄出心頭的奇異感覺,不禁想這是什麼感覺,有點水果酒的酸甜滋味摻著麻痹滾燙的觸♪感,令他心中微動,似乎有什麼東西悄悄滋生。
細細想了半天,沒有結果,玄青隻好暫時放下。
30
半個時辰後,玄青搖動酒葫蘆,裏麵除了酒被搖晃的聲音外再無聲息。
不會真得要泡一天吧?他一葫蘆的酒又要全變清水。
玄青唉聲歎氣地拔下塞子,隻見天賜醉醺醺地爬出來,纏住他的手臂打酒嗝,口齒不清的問:“玄青,天居然在轉,地也在動呢!”
玄青頭疼道:“你醉了。”
“誰說我醉了?”天賜往他的肩膀爬了又爬,搖搖晃晃的飛起轉幾圈,兩隻爪子叉住細瘦的“腰”,挺起“胸膛”,大聲的說:“你看,我沒醉!”
得意沒多久,站得直挺挺的身體軟綿綿的垂下再垂下,再也飛不起來,眼看便要摔上地,拂塵飄然揮來,天賜落在拂塵上,卻已醉得使不出一絲力氣,順著拂塵的白毛慢慢地滑落,滑落進玄青的手掌。
玄青一臉無奈道:“唉,拿你沒辦法。”
甩甩混沌的腦袋,天賜睜大眼睛努力盯著玄青不停晃動的臉,依然看不清楚玄青,它費力的抬起爪子拍拍玄青的臉,熾熱的氣息撲麵而來,被爪子劃過的肌膚輕微刺痛,令玄青泛起些微不自在的感覺。
“我真得沒醉,醉的話是像你那樣從天上掉下來,連石頭你都能摔出坑,還把我當成酒葫蘆抱回家。”天賜打聲酒嗝,金黃的眼睛困倦的眯著,“我一直在等他,他說會來接我,我醒來後就一直等他,可他一直沒有來接我,我天天盼望他能來接我離開島,我等了好久好久,直到你把我抱回家……對我很好……很喜歡你……玄青……玄青……”
天賜癱成一團,喃喃念著玄青的名字睡著。
玄青被一種不曾經曆過的情感震懾,或許是同情,或許是憐愛,更或許是心疼,卻比這些情感更加強烈明顯,像一杯烈酒,燒灼了他的靈魂,明明想控製住但又想放任的醉。
這種感情不可以碰。
理智這樣告訴他,他強行使自己不再深究,卻被天賜睡夢中一邊蠕動一邊無意識喚出的“玄青”生出方才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