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修行時不能打攪,不然非常容易走火入魔。
玄青安慰道:“別急,再等半個時辰就醒了。”
天賜挪動身體靠近他的臉龐,忽然感覺鱗片濕濕涼涼的,扭頭一看,玄青的鬢角已被汗水浸濕,眉頭微微鎖起,似乎在□
偏偏天賜像正擊他的要害一般的存在,他怎麼都想不通其中的原因,最終隻得發揮道家特色——順其自然。
正因想不通其中的原因,才會變成如此自然的關係。
天獄終年陰森灰蒙的天色讓被囚禁一萬多年的敖放辨不出此時是黑夜還是白天。
一絲不同仙尊的仙人氣息出現天獄,凝聚他的前方,他眯起雙眼。
白煙冒出,逐漸凝聚擴大成模糊的輪廓,是一個人。
俊郎的眉目慢慢清晰,從上至下現出一個懸空盤膝的道士,漆黑的木簪別起兩邊蒼老的發絲,額心一點圓點仙印,墨色的道袍飄揚而起,雪白的拂塵閃過幽冥之火鍛煉而成的猩紅幽光。
道士不是別人,正是玄青。
“仙尊設下的結界果然很難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費了我大半天的功夫也就傳進這點虛影。”玄青邊感歎邊掃一下天獄四周,除了防止外人進入的結界,天獄隻有一個以撐天柱為中心的淨化仙陣,淨化仙陣之強大是玄青生平第一次見識到,普通的魔遇上這個仙陣早就淨化成一團白煙去地府報道重新投胎,龍帝的魔氣卻不見消散,反而與仙陣抗衡,似乎有壓倒破壞的仙陣的趨勢。
魔煞雖滅,但修為高深,龍帝光要壓製他留下的魔力就要耗費功力,功力一直無法恢複,仙陣助他壓製魔力不是長久之計,總有一天龍帝會入魔,越發血紅的眼已是預兆。
眼前的龍遍體金黃,爪有五趾,每個趾鋒利得像鋼刃,無人敢領教龍爪的殺傷力,即使被囚禁,也磨不去龍帝不動而怒的威嚴。
但玄青一想到天賜,父子倆簡直天差地別,那個小家夥是龍不像龍,和條爬蟲沒兩樣,細細的,隻比他兩根手指粗點,已經算是長肉了。
察覺到從他出現,龍帝便沒拿正眼瞧他一眼,玄青嘿嘿一笑,“我是天賜的養主——玄青,現在位列天仙,冒昧打攪龍帝。”
“養主”的身份使敖放抬起眼,冷笑道:“天賜是我唯一的血脈,也是龍帝唯一的繼承人,你一個小小的天仙有資格做他的養主嗎?”
玄青不以為意,“緣分來時躲也躲不掉,老天爺讓我撿到天賜我理所當然是他的養主。”隻不過這養主當得很心甘情願,但他不會說出來。
龍敖放不怒反笑,“算是便宜你了,天賜呢?”
“在睡覺,暫時不會醒來。”一回去他就把天賜哄睡著,等天賜趴窩裏睡得鼻涕泡冒出來,他才盤膝坐下,施法將自身影像投入天獄。
“你是怎麼找到龍眠殿帶走天賜?”龍眠殿設在孤島下,敖放當年擔心自己回不到龍眠殿,就在島的四周布下神仙都察覺不了的障眼陣,而天賜也因為障眼陣迷路,總走回原地,離不開孤島,防止它走失。
“我架雲時不小心翻了,掉到一個島上,看到天賜順手帶走。”玄青藏住自己因酗酒而駕雲失事。
敖放狂聲大笑,“哈哈哈……原來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摔一跤撿到龍帝之子,你的運氣真不是普通的好。”
玄青被小小的鬱悶到,他很懷疑自己之所以倒黴一生,就是為了積攢足夠的好運氣撿到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