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坐立不安,那個王爺是怎麼回事,那天不是都告訴你我是男的了嘛,還想怎麼樣。怎麼最近天天都來,今天可是第三天了。
點漆點了一桌的菜,喝著茶,就是眼睛盯著乞名不放。其實,那日回到王府,他想了想,想要把乞名留在身邊的原因很單純,隻是自己想。所謂的女人這一身份,可有可無。隻是現在令自己頭疼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乞名對自己的誤會。
受不了點漆“如膠似漆”的目光,乞名決定去瓷袖閣找清茗。管也不管身後的點漆,乞名一路飛奔,躲命似的逃進瓷袖閣。
還沒跑到清茗的房間,官人擋住了他的去路:“清茗現在可是在接待客人哦。”
乞名急了:“怎麼現在就接客了?不是到月旬的嗎?”
官人拉住了想要跳起來的乞名,“隻是說說話,聽聽琴。”
“那什麼時候可以結束?”
官人無奈地聳了聳肩,“今天是不可能的。”看到即將發作的乞名,他又加了一句:“我說的是今天白天。”
乞名點了點頭,“那我等他。你給我一個房間。”
被小廝領到一個房間,乞名托著腮幫,無事可做。這時,門被推開了。官人身後跟了幾個少年,“你們可要好好伺候這位公子。”
乞名還沒開口,一個男人閃身進來,給了官人幾張銀票,“不用了。你們都下去吧。”
官人拿著銀票,笑嗬嗬地走了。臉上的得意顯而易見。關上門,一個人從那群少年中走了出來,抱住了官人:“怎麼最近都自己出手了?”
官人揮了揮手中的銀票:“沒看到這些錢嗎?”
那人抱起官人,“你若是想要銀子,我有的是。”
官人摟著他的脖子,看著那扇門,說:“比錢更招我興趣的是人心。”兩人越走越遠,聲音也就漸漸消失了。
話說另一邊,
乞名坐在座位上,看著不請自來的點漆,有點頭痛,這個男人到底想怎樣。“我想我不得不善意地提醒一下王爺大人,這裏可是小人包下的。”
點漆揮了揮扇子,“我知道。你的不就是我的。”
乞名皺起了眉,我的就是你的?什麼意思?我又不是你的人。還想著,點漆已經把他抱起,臉抵著他的臉,“你是他吧?”
乞名愣了一下,忘記了掙紮。什麼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摟在腰部的手略微有些收緊,“我知道你就是他。那年在小木屋裏的人就是你。”
乞名一時無語,才想起了那個所謂的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竟然撒謊,沒有告訴自己真實姓名。哼了一聲,也不作答。
點漆摟著他更緊,“回來吧。回王府吧。回我們的家吧。”
乞名不說話,誰回你的家。你自己回吧。
明白到乞名隻是在鬧便扭,心裏已經答應的點漆,忍不住笑了。
感受到身後的顫唞,乞名有點氣急敗壞,有什麼好笑的。狠狠地踩了他一腳,趁著點漆收手的時候,站起身來,瞪著他,笑什麼啊你。
點漆看著乞名,又是一把拉住了他,不由分說,直接往懷裏送。
乞名手腳並用地掙紮,卻還是逃脫不開,最後還是乖乖地靠在懷裏。
點漆臉上笑意不減,這小家夥就像是一個刺蝟,非得安撫一下。
過了一會兒,乞名悶聲說道:“抱夠了沒?”
點漆搖搖頭,說:“沒有。”
懶得理會點漆難得的溫柔,乞名硬是把他從自己身上扯開,仍是一臉不爽的模樣,指著點漆的鼻子說:“你去把小茗買回來。”
點漆也不惱,扇著扇子,“清茗的身價可是不低啊。”
乞名哼了一聲,那是當然。我們家小茗可是花容月貌,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點漆繼續說:“那你拿什麼報答我?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正在開口喝茶的乞名一下子頓住了,這個……我倒還沒想過。“那你想怎樣?”
點漆笑得一臉曖昧,“你說呢?”
咽了一下口水,乞名用手指著自己,“你是說要我一物換一物?”看到點漆滿意地點點頭,乞名陷入了掙紮。半晌,“好。成交。不過你得先把清茗買了再說。”
點漆拽過乞名,一張俊臉欺了上來,伸手擋住點漆的臉,乞名問道:“你想幹嘛?”
躲開乞名的手,點漆一笑:“驗身。”
悄言細語
入夜,乞名坐在清茗的身旁,聽著他彈著琴,閉上眼,“還是和小茗在一起最好了。”說著,又抓起了清茗的手,盯著那手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番,又把手放在臉邊蹭了蹭,“還好。你的手沒傷著。”
任憑乞名握著手,清茗隻是一語不發。難得偷來的安靜豈有毀之之理?
“小茗,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們那次挨罰嗎?我把官人最喜歡的那把琴的琴弦割下來去釣魚,結果被罰好幾天沒飯吃呢。”
“那時候瓷袖閣裏就屬你最鬧騰了。”
乞名把頭靠在清茗肩上,“不過還好,幸虧你偷偷送糕點來給我吃,不然的話,我現在應該就在哪個亂葬崗裏睡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