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我是爸爸,秋秋你過來讓我看看你,秋秋…”
我和阿公兩個七手八腳抵著他,將他推離門邊,姑婆趁機擠進屋裏,一把將門拍上,徹底杜絕墨鏡男闖入的可能。
“你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人家爸爸好好的,你怎麼胡說八道!”阿公氣道,“你再不走真的報警了!”
而相比阿公的氣憤不信,我心中更多的是震驚。
剛才我抽空瞥了眼男人頭頂數值,見到雁晚秋時,他很興奮也很高興,但這些情緒都絲毫不帶**想法。
難道,真如他所說,其實他是隔壁老王,而不是什麼戀童變態?!
“那根本不是她爸爸,我才是,我可以和她做親子鑒定!”男人拍著胸口信誓旦旦。
日頭漸漸火燙起來,早上爬山祭掃消耗光了我的體力,這會兒被太陽直射,又因為緊張出汗,眼就有些暈。
“這位先生,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也不能這麼做事情啊。”我勸他,“你能不能先冷靜下來?你剛才那樣很容易嚇到小孩子。”
男人眼裏現出猶豫,動作也和緩起來。然而就像命運的安排,這時院門外駛來一輛眼熟的suv,雁空山氣勢洶洶從車上下來,麵色陰沉得可怕。
他也不知怎麼的,這個時間就回來了。
“丁白舟!”雁空山直直走向墨鏡男,聲音冷得大夏天都聽得人背上涼颼颼的,“我說過什麼,你是不是根本沒記在心上?”
墨鏡男之前見到雁空山,頭頂最多藍一下,今天不知道是不是長久的積累終於爆發,一下子竟就成了紅色。
“你有什麼資格攔著我不讓我見自己女兒?”他怒氣衝衝,說著往雁空山的方向而去,“你是這樣,你姐姐也是這樣,你們這是不負責任!”
我看他們兩個情緒不妙,像是要打架,怕出事,張開雙臂攔住墨鏡男,極力勸阻他。
“先生,冷靜冷靜,你不要這麼激動。”
男人一皺眉,用力撥開我:“這和你沒關係,讓開!”
我腳一軟,因慣性往地上摔去,耳邊似乎聽到了阿公的驚呼,接著腦門一痛,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我搖搖晃晃撐起身,阿公已經來到我身邊,聽聲音都快哭了。
“棉棉啊,哎呦乖崽,你不要嚇阿公。”他捧著我的臉,“都出血了,棉棉你沒事吧?”
有什麼液體順著額角滑下,我剛剛摔得不巧,頭正好磕到一旁的牆上,額角被粗糙的牆麵搓掉層皮,現在整個傷口都火辣辣的。
抹了下眉骨上方,拿到眼前一看,果然是流血了。
“阿公你不要急,我沒事的。”我安撫著阿公,衝他搖了搖頭。
“我不是故意的…”墨鏡男也沒想到我腿軟成這樣,輕輕一推就摔得頭破血流,幾乎是有些驚懼地替自己辯解,“我,我沒用力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盛怒的雁空山揪住衣襟一拳揍斷。
“丁白舟,我看你是想找死。”雁空山陰測測地將人抵在牆上,毫不留情又揮下一拳。
丁白舟絲毫沒有還手之力,被兩記重拳揍得完全懵了,流著鼻血,口齒不清地呻[yín]著,在雁空山再次舉起拳頭時害怕地瑟縮了下。
雁空山氣到頭頂那兩個數字紅得都要滴血,我心驚膽顫,有些怕事情一發不可收拾,鬧出人命。
來不及和阿公說什麼,我踉蹌著自地上爬起來,衝過去一把從後頭抱住了雁空山的腰。
“好了好了,別打了,你會把他打死的,秋秋還在屋子裏呢!”
雁空山的身體有一瞬間的緊繃,隨後他靜止下來,像在思考要不要聽我的話。
我手上又使了點勁兒,想將他拖開。他身上的肌肉跟石頭一樣,每一塊都通過薄薄的衣料透出可怕的爆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