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段(2 / 3)

劉叔背著手往外走,話裏也是慶幸不已:“是啊,今年偏偏還有什麼環球還是寰宇來拍紀錄片,縣長都很重視,讓我們好好幹。還好有阿山那小子,不然真要幹砸了…”

又是隔壁又是“阿山”,指向性太明顯。我跟在他們後麵送他們出門,忍不住問道:“你們是在說…雁空山嗎?”

張叔和劉叔已經走出門,聞言紛紛回頭。

“是啊,他是今年的神將哦。”張叔道。

這又觸及到我知識盲區了。

“神將是什麼?”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之前文應他們都沒提到過的。

“哦,神將啊,神將就是…”劉叔想了想,用最簡單淺顯的話語道出了這一人物在止雨祭中所履行的職責,“保護天女,站在天女身邊給她打傘的人。”

保護天女,給天女打傘的人?

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偶像劇般的一幕——一名看不清臉的天女坐在神轎上,突然道路兩旁的圍觀群眾一陣喧嘩,有人趁亂向天女投擲不明物體。說時遲那時快,天女身旁高大的神將揮舞巨傘一把將不明物體擋開,將柔弱的天女擁入懷中。兩人四目相對,曖昧的情愫在彼此的默默凝視中無聲流轉。

“等等!”

張叔和劉叔本來都走到了院門口,聽到我聲音一下停住,回頭看向我,眼裏明晃晃的都是“又怎麼了”。

我咽了口唾沫,追上去,自己都怕自己反悔,用著虛張聲勢的大嗓門道:“我同意了!”

張叔詫異不已,可能也沒想到我隻用考慮這麼短時間。

“你的意思是?”

“當天女!”我用著軍訓喊口號的氣勢道。

張、劉二叔對視一眼,霎時喜笑顏開:“太好了太好了!”

“你小子也不錯啊,幫大忙了!”

[製作]困難選手小謝 兩人千謝萬謝,在我的目送中轉去了隔壁雁空山家。

轉身回屋,阿公站在家門口,背著手,滿臉笑嗬嗬。

“我就知道你會同意。”我心裏一突,以為他看穿我心思,又聽阿公接著道,“我們棉棉最心軟了。”

不啊阿公,你一點不了解你孫子。我不是心軟,我是色迷心竅啊。

當晚八點一到,我敲開了雁空山家的門。

門一開,便見雁空山一臉似笑非笑對著我。

“聽說你要當天女了。”

我立馬有點臉紅,耳朵都燙了:“阿公讓我幫忙我才幫的。”我擠開他進入室內,“你不是也要當神將嗎?”

身後傳來男人的輕笑,轉身即逝,快的好像是我的錯覺。

“你和秋秋先玩,我出去抽根煙。”

我回過頭,便隻看到緩緩合攏的房門。

客廳裏雁晚秋正在打遊戲,顯然她方才聽到了我和雁空山的談話,邊打遊戲邊頭也不抬地問我天女是什麼。

“天女就是天上的仙女。”我在她身邊坐下。

她皺了皺鼻子,語氣有些微妙:“和牛郎織女裏的織女一個品種嗎?”

“織女怎麼了?”

“趙老師和我們說過一個故事,就是從前有個放牛郎,他家有頭會說話的老牛,很聰明,有一天就告訴他,河邊有群仙女在洗澡,讓他偷偷藏起一件衣服,這樣仙女回不了天上,就好留下來做他老婆了。”她一心二用,打遊戲講故事兩不誤,“他聽了老牛的話,真的偷走了其中一件衣服。仙女洗完澡要回天上了,有個叫織女的找不到自己的羽衣,無奈下隻能留在了凡間。”

“這樣那樣,織女和牛郎成了親生了孩子,然後又被抓回天上,牛郎還去找她,感動了喜鵲,每年七月七就搭成鵲橋讓他們夫妻相聚。最後就成了現在的‘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