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段(1 / 3)

,就在快忍不住要問出口的時候,阿公終於將話題落到重點。

“棉棉啊,你知道止雨祭嗎?”

本來是不知道的,但經過文應與孫蕊的一番聯合科普,也算知道點皮毛。

我“嗯”了聲,點頭道:“是祈求天女庇佑,島上不要有水澇的祭典。”

據說在明清時期,島上水澇嚴重,一到夏季便風雨不斷,毀壞莊稼,吹倒房屋,百姓苦不堪言。知縣苦治多年無法,隻得帶領百姓布壇納供,磕頭作揖,祈求天公垂憐,派下救星解萬民水火。

可能他們心誠,如此做法幾日,天上真的下來一名天女。

“天女穿著白色的羽衣,一下凡間烏雲就散了,風雨也止住了,厚實的雲層間透出久違的陽光,青梅嶼從此以後再也不用受水澇之苦。”張叔徐徐道來,“天女在的時候,島上永遠是晴天,不旱不澇,莊稼茁壯成長,百姓安居樂業。可天女畢竟是天女啊,不屬於凡間,見使命已了,她就又回去了天上。”

“島民們怕風雨再來,沒有真天女,就想辦法造了一個假‘天女’,每年舉辦一次‘止雨祭’,抬著神轎敲鑼打鼓穿過長街,趕走水患,祈求這一年平平安安,風調雨順。這就是‘止雨祭’的由來。”

劉叔到這裏接過了話頭,長歎一聲:“本來啊,天女兩屆一選,都是島上土生土長的男孩子,十五歲一次,十八歲一次,扮相不能有辱天女是一點,童子身是另一點。這屆本該是我家小孩兒的,可他…”劉叔狠狠一拍大腿,恨鐵不成鋼道,“年紀輕輕毛都沒長齊就給我搞了個孫子出來,氣死我了!”

這種時候,我也不知道是要安慰他還是恭喜他,隻好閉嘴不言。同時心裏也莫名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總覺得…兩人來者不善,字字句句都含著一種不為人知的目的。

“事發突然,我們也沒有準備,正好我和你阿公喝酒的時候他總提到你,我就想要不要來問問看,請你救個場。”張叔重新介紹自己,“鄙姓張,張水泉,是青梅嶼止雨祭的統籌督辦。”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拋下驚雷,“餘棉,你能不能當一下這屆的止雨天女?”

他的語氣輕鬆的好像隻是讓我去他家吃碗麵。

我怔怔盯著他,麵對他一臉誠懇,簡直滿腦袋的問號。

大家就這樣靜止下來,彼此誰也沒說話,大概過了十秒,我才從喉間遲緩地發出一聲:“…啊?”

張叔和氣地看著我,說出來的話讓人一時分不清是褒是貶。

“因為我們看你的外在條件是很符合的,而且你阿公也說了,你一直忙於學業沒空談戀愛,至今也沒女朋友…”

我去看阿公,阿公好似沒有聽清我們的談話,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

有時候我懷疑阿公不是聽不見,他是裝糊塗。分明我進來前三個人還談得很順暢,這會兒說聽不清就聽不清了?這麼巧的嗎?

“可我,可我再過兩個月都要十九了…”我抽著唇角,還想垂死掙紮一下,“天女不是要不滿十八的童男嗎?”

“不是‘不滿’,是‘不超過’,就是不滿十八和十八歲的都可以。”劉叔快速指正,“你是正正好合適,簡直是老天派來的救星。”

我擰著眉心,一時有些無措:“那個…我剛回來,飯還沒吃呢,這太突然了,我有點蒙…”

“你不用現在給答複的,沒關係的。”張叔看出我被嚇到了,擺著手讓我不用急著回複,給我充分考慮的時間,說著和劉叔一道起身,準備告辭。

“正好我們再去趟隔壁,今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天女搞大人肚子,神將騎車摔斷了手。”張叔邊說邊不住搖頭,“還好有阿山,阿山這小子真不錯,去求他幫忙馬上就答應了。我做了這麼多年止雨祭,就屬他最有神將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