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3)

留雁空山他們在家吃過飯再走。雁空山沒有多推辭就答應下來,還主動請纓做今天的掌勺大廚。

“讓我看看…”雁空山坐到我邊上,抬手撩開我的額發,“有點腫。不暈吧?”

他的手好熱哦,梳過發根好舒服,睫毛也好長,這樣看雁晚秋的眼睛和他超像的,我之前怎麼會覺得他在替老王養孩子呢?

“餘棉?”

我猛地回神:“啊…不,不暈。”

雁空山捏著棉簽,將滿是碘伏的那頭輕輕按壓在我的傷口上。

“不暈就好。”

姑婆捂住眼,從縫隙裏看這邊:“不行不行,我看不了這個。”她逃也似地進了廚房,頭上數值灰撲撲的,看起來是真的很害怕了,“阿顯啊,我來幫你。”

雖然碘伏沒刺激性,但異物碰到傷口總還是會有點刺痛。我忍不住“嘶”了聲,雁空山動作一下頓住。

“疼?”

“還好,就一點點。”我用手比了個毫米之間的微小距離。

話音還未落下,傷口處便感到陣陣涼意,雁空山一邊細細吹著氣,一邊繼續為我處理傷口。

我一下絞緊了雙手,已經完全感覺不到那點些微的痛了。

他靠近衣領的位置沾了小小一滴血,落在白襯衫上格外顯眼,應該是打丁白舟時留下的。

好像隻是一瞬,當雁空山退開一些,告訴我已經可以了的時候,我心裏無比失落,哀歎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

“這兩天你不用去店裏幫忙,在家休息吧。”將棉棒丟進一旁垃圾桶,雁空山起身的同時揉了下我的腦袋。

我注意到他有小心避開我的傷口,心裏越發酥|麻:“就是小傷而已,沒關係的。”我以前都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想要粘著他,想要一天二十四小時和他在一起,分開了,就覺得生活好像少了點什麼,“我可以!”

現在我倒要慶幸當初沒和付惟試一試了,要是試了,我可能就不會知道真正的喜歡是什麼樣了。

“不,你不可以。小傷也要好好養,”雁空山看著我,眼裏劃過笑意,“聽話。”

這種誘哄式的話語由他低沉磁性的聲音說來,實在是很要命,耳朵要是真會懷孕,我一天就能生兩個。

下午雁空山便又回了書店,原來上午他會突然回來,隻是因為早上出門忘了拿手機。

可能真的是冥冥之中有天意,要他回來教訓丁白舟那個陳世美。

吃完飯阿公就回房間睡午覺去了,今天發生太多,他已經沒精力去賣茶葉蛋,姑婆也回家去了,客廳裏隻留下我和雁晚秋看《海綿寶寶》。

雁晚秋看動畫要配魷魚須,我就不一樣,我喜歡嗑瓜子。

磕完一顆又一顆,磕得停不下來。

“上午來的那個男的,是我爸爸嗎?”

磕得起勁,看得入神,忽然聽到身旁雁晚秋驚天一問,瓜子殼差點嗆進氣管,咳了我好久才緩過來。

低頭一看,雁晚秋咬著一根魷魚須,雙眼仍盯著電視機方向,好似方才隻是隨口一問。

我故作鎮定:“沒有,那是個神經病,你不要聽他的。”

雁晚秋微微偏過頭,斜斜看我:“你覺得我是個笨小孩嗎?”

我一窒,搖頭道:“你很聰明。”

對於一個五歲稚齡的小孩子來說,雁晚秋邏輯清晰、思維嚴謹,比我五歲時強了不是一點半點。

而且…

我看了眼她頭頂,白70,在經曆今天的混亂後,情緒穩定,不喜不悲,是個幹大事的。

“所以啊…”雁晚秋老氣橫秋道,“聰明的小孩怎麼可能信你的鬼話。”

我聞言嘴角抽了抽,還想補救,就聽咬著魷魚須的小女孩接著道:“我知道阿山不是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