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3)

你早育。”

“嗐!”劉叔聞言大為喪氣地擼了把自己的地中海,道,“我可能上輩子十惡不赦,閻王爺才派下這個小混蛋來折磨我。”

老哥倆因為小一輩有了很多共同話題,劉叔吐槽自家兒子,阿公也吐槽自己兒子,完了又安慰劉叔等肚子裏的那個生出來會好的,一個可愛的小孫孫能讓人很大程度忘記自己還有個煩人的兒子。

雁空山是在阿公和劉叔聊到給小孩子取名字的時候回來的,身上果然又有新煙味。

“阿山你身上好臭。”他本來想伸手接過雁晚秋,可小女孩嫌他味道難聞,反而更往我懷裏撲了過來。

“我來吧。”五歲的小孩子,我還是能抱得動的,而且雁晚秋也不重。

雁空山收回手,客氣地說了聲:“麻煩你了。”

可能是嫌聊的不盡興,阿公打算等劉叔他們收工了一起去喝酒。

我怕他醉酒駕車,執意要開走了他的小龜王,又讓他喝完給我打電話,好去接他。張叔知道了讓我不用擔心,說他等會兒也去,不喝酒,會負責一個個把人安全送回家。

有他這句話我也放心了,揮別眾人,準備與雁空山和雁晚秋一道離去。

“別走前麵。”雁空山一把攥住我胳膊,拉著我往後門走,“你那個同學還在。”

付惟還沒走?

他到底要做什麼啊,我是不是自己都忘了其實有欠過他錢?不然他做什麼這麼陰魂不散的?

門麵房的後門是一條幽暗的小巷,空氣悶熱,煙味混合下水道的臭氣形成一股難言的味道,在狹窄的空間內經久不散。

“好黑…”雁晚秋在怕黑這方麵還是很小孩子的,說話時環著我脖子的力道都更緊了幾分。

南普街與這條小巷呈現截然相反的兩種氛圍,一個熱鬧繁華,一個荒僻死寂,而兩者分明也就隔了一排商鋪的距離。

光線不足,我又抱著孩子,走起路來就有些吃力,一時都難以落腳。

雁空山回頭看了眼我,不由分說從我懷裏抱過雁晚秋。

“當心腳下。”他十分自然地走在前頭,不忘出聲叮囑。

我跟在他後麵,每一腳都跟隨他的步伐,亦步亦趨,緩緩朝巷口走去。

今天交通管製,非機動車實行集中停放,臨時開辟出一塊空地做停車場,阿公的小龜王就停得有點遠。從小巷出來,要穿過兩條小吃街才到。

夜市有著它獨特的魅力,同樣的攤位,放白天不一定有晚上那樣多的人流。

往日青梅嶼的夜市人就很多,今天“止雨祭”更是如此,街上摩肩接踵,每個小吃攤前都坐滿了人。

“阿山,我要吃那個蛋,看起來好好吃哦!”雁晚秋路過一個烤蛋攤,抓著雁空山衣領像勒韁繩一樣要他停下。

烤蛋相對來說沒什麼技術含量,就是蛋的品類很多,雞蛋鴨蛋鴿子蛋,還有鵪鶉蛋和鵝蛋。雁晚秋要吃的是鴿子蛋,正好有兩位顧客吃完起身了,我們就坐了過去。

點了六個鴿子蛋,一份鵪鶉蛋,我和雁晚秋兩雙眼緊緊盯著烤爐,等待中口水都要滴下來。

雁空山當中走開了一會兒,我以為他又去抽煙,心裏還嘀咕他這煙癮也太大了,結果他再回來時,手裏拿著兩份炒麵和一份口水雞。

“吃嗎?”他將其中一份炒麵推到我麵前。

“吃吃吃!”我點頭如搗蒜,迫不及待打開炒麵蓋子狼吞虎咽吃起來。

我還在長身體,中午那塊巧克力實在有點不夠。

吃著炒麵,雁空山又將口水雞打開推到我麵前。我謝過他,嘴裏的還沒咽下又去夾麵前的口水雞。

“吼吼吃。”食物落到胃裏的滿足感簡直要讓我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