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我要睡了!”雁晚秋沒有戴假肢,站不起來,就跪在地上朝雁空山張開雙臂。
雁空山在整理冰箱裏的過期食物。不知道是不是單身男人帶娃的關係,他冰箱裏塞滿了各類簡單加熱即可食用的冷凍食品,水餃湯圓奶黃包,雞肉牛肉鱈魚片,塞得滿滿當當,兩個人吃的話個把月都吃不完。
可能是再也塞不下了,心覺不妙,他今天突然就收拾起了冷凍室。
“已經九點了?”聽到雁晚秋的呼喚,雁空山擦了擦手,大步朝這裏走來,身上還殘留著一絲冷凍室帶出來的寒氣。
“九點十五啦。”雁晚秋被抱到胳膊上,捂嘴打了個嗬欠,“棉棉總是輸,我想讓他贏就多打了兩局,結果他還是沒贏。”
我:“…”
小朋友,你這個鍋甩的有點不厚道哦。
“其實,你不玩他就不會輸了。”雁空山治女有方,一句話堵得小女孩愣了半天。
“呃…失敗有時候也可以讓人學到很多,不輸就得不到成長!”我懷疑雁晚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所以有時候‘輸’也很好。”
兩人漸漸走遠,雁空山之後是怎麼回答她的我也聽不到了。
可樂在遊戲過程中不知不覺已經喝完,我有點渴,就想起身去廚房倒點水喝。
跨過地上淩亂丟著的過期速凍食物,我打開櫃子和碗櫃想找個杯子,卻怎麼也找不到。
廚房離客廳有些距離,冷氣打不太到,又沒有開窗,就顯得有點悶。
直起腰,手指捏住胸`前布料快速提起又放下,使空氣形成微弱氣流拂過身體,以抵消一點點積聚的汗意。
“他們家難道沒有杯子?”
不該啊。
正要拉開另一個抽屜,雁空山的聲音從廚房門口傳來。
“找什麼?”
我被嚇了一跳,捂住胸口看過去。
“找,找杯子。”
雁空山本是雙手環胸倚靠在門邊,聞言朝我走過來,拉開那個被我拉了一半的抽屜,從裏麵取出一隻玻璃杯給我。
“給。”
我接過了,謝謝他,轉身去桌邊倒涼水喝。
雁空山將地上的過期食物都掃入了垃圾桶,隨後彎腰拖去地上的水漬。
他卷著襯衫袖子,手臂肌肉線條鼓起,領口露出鎖骨,腰看起來堅韌又有力量,連做家務的樣子都很性感。
我偷偷看他,不小心喝水嗆到,霎時狼狽地劇烈咳嗽起來。
涼水順著脖頸滑進背心裏,我今天穿著一套白綠的籃球運動服,優點是寬鬆舒適,缺點是麵料薄透。一旦沾了水,很容易透出底下的肉色。
“擦擦。”我咳得整張臉都要發燙,眼前突然出現一隻手,捏著紙巾遞了過來。
我抓過了陸陸續續又咳了會兒,把脖子上的水擦完了,又去擦胸口衣服上的水。
等擦得差不多了,我抬頭向雁空山道謝,卻發現他垂眼看著我,頭頂竟然黃了。
這位同誌,你怎麼回事?每次黃得都讓我這麼措手不及的。
但幾乎是我看向他的下一秒,他就移開視線往客廳走去,頭上也開始慢慢褪黃。
目標仍然克製,但對我不一定是壞事,起碼這次我沒有女裝。
以往我八點來,陪雁晚秋打一小時遊戲再看一小時書十點就會走,現在九點半不到,我還有多餘的時間。
“要不要打遊戲?”我拿起地上其中一個遊戲手柄朝雁空山晃了晃。
雁空山本來要關遊戲機了,聞言頓下動作,想了想,轉而盤腿坐到地上。
“來吧。”
沒想到他真同意了,我趕忙坐下,開始選擇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