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陪他說話。杜佑山心說:不好!踩到他的痛腳了!
洪安東笑笑,勾住杜佑山的肩膀, “既然佑山這麼熱情,我也不推辭了。”杜佑山鬆了好大一口氣,正要回話,卻聽洪安東壓低聲音說: “我就要嫖你身後的那位。”
第七章
氣氛陡地凝重下來,杜佑山收斂笑容,冷冰冰地注視著洪安東, “洪總,你是什麼意思?”
洪安東的目光在武甲身上瀏覽,笑容曖昧: “怎麼?舍不得?”
武甲往後退一步,側過臉,麵無表情地望定了杜佑山。
杜佑山推開洪安東架在自己肩上的胳膊, “他脾氣太壞,我給你找一個更好的。”
“我就要他。”
“不好意思……”杜佑山臉色陰沉, “他不行。”
“他沒拒絕我,你不好意思什麼?”洪安東嬉皮笑臉地往武甲走,故意刺激杜佑山: “我可比你有錢,你給他多少,我出雙倍!不,十倍!”
杜佑山拉住洪安東: “洪安東,夠了。”
洪安東存心作弄人,遺憾似的攤手作罷: “佑山,你真不厚道,隻是個公關你都不肯讓我。”
“您要回去就回去吧,不送。”杜佑山毫不客氣地把他往門外推, “他是我的保鏢,不是公關。”
“我都沒保鏢,你倒是比我還怕死。”洪安東賴皮兮兮點起一支煙,得意地把煙霧吐到杜佑山臉上: “夜路走多,膽子變小了?”
杜佑山胸口堵著一團惡氣,出口就說: “有人義務給你擋子彈,我可沒有。”
洪安東瞬間僵窒,捶了他一拳, “要不是看在這麼多年的交情,我一定揍你。”然後撐起傘出了酒店。
幾年前彭爺請客,杜佑山照例前去出席並且送了份禮,那年冬天異常冷,穿了多少手腳都暖和不起來。
有型有款的黑色名車,蜿蜒停靠在馬路兩邊長達上百公尺,鞭炮聲不斷,他將車停在最末,下車的時候,看到彭爺貼身帶著的那個叫周烈的小頭目,正在馬路對麵和一個穿灰色毛衣的人說話。
他揚揚手,和周烈打個招呼。大家都知道,彭爺的獨生子早些年死了,他老人家的位置最後是給哪個手下都說不定,再者,彭爺的左手右臂個個都是行事狠辣、呼風喚雨的家夥,彭爺又相當護短,杜佑山一個也得罪不起。
周烈也笑著應道: “杜老板,你好。”
周烈麵前有個人背對著杜佑山倚在車門上,不經意地回頭看了一眼。
那是杜佑山第一次看到武甲,雖然隔了一條馬路,但杜佑山卻將武甲看了仔細,武甲的眼睛長的很特別,眼神帶著懶洋洋的笑意,莫名其妙的色授魂與,杜佑山足足失神了三秒。
杜佑山走出幾步,忍不住回頭,看到周烈把那人的手拉進自己的黑西裝裏,而那人硬是抽了出來,往周烈脖子上賞一巴掌,周烈一副受虐狂的賤相,笑嘻嘻地拔長脖子去挨打,兩個人的表情和小動作就像老夫老妻那樣隨意,而且一點都不避嫌。
後來杜佑山在酒會上遇到周烈,沒話找話問: “剛才那個小夥子沒見過,你朋友?”
周烈嚼著檳榔,痞痞的說: “是我老婆。”
杜佑山笑笑: “玩這個的人不少,不過你倒是坦率。”
“杜老板。”周烈拍拍杜佑山的肩, “他十五歲就跟我了,不是玩的。”
杜佑山尷尬地說抱歉,又問: “他在你手下做事?”
“不,他當兵剛回來。”
杜佑山心裏一動: “剛退役,找工作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周烈打斷他的話: “不瞞你說,杜老板,涉黑的事我不想讓他碰,請你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