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真的沒有心情再和他家老爺子玩兒猜謎遊戲了,“我知道你一直反對我和侑士在一起。我答應你,這次事件解決以後,隻要侑士沒事,我便離開他,回去盡跡部家繼承人的本分。”
“景吾(跡部)!”老石麵人還沒有什麼反應,Paul和不二卻是異口同聲地驚呼出聲。
不理會Paul與不二的震驚,跡部景吾隻是定定的看著另一個姓跡部的人。
“你哪隻耳朵聽到過我說反對你們在一起?”跡部角榮先生的麵色依然平靜,隻是語氣卻略微有一點激動,“我隻是想說,付贖金不一定能解決問題,我認為應該報警。”
啊?想一想老頭子確實是從沒說過反對的話,可是他也沒說過讚成阿!他難道不是那個意思嗎?跡部自認還是很善於破解老爺子的言外之意的,可是現在。。。如果說在這個問題上他理解錯了的話,那麼,那麼其他很多事。。。
“不行,會撕票的。”沒有時間深究老石麵人的語言藝術,跡部抓住父親話中的另一部分作答,畢竟這才是現在最重要的。
“拿到錢以前綁匪不會傷害他,反而是你付了贖金,人質就。。。”後半句依然沒有說清,卻不僅僅是出於語言習慣。
不二點了點頭,這也是他想說的。Paul的表情複雜,理智上,他也這麼認為;可是感情上,那畢竟是自己的孫子!
“絕對不行!若被綁匪知道我們報警,侑士一定會被。。。”跡部不由得提高了聲調,卻在說到最後時哽住了。
“那你覺得乖乖交錢就一定能保他安全嗎?”跡部老爺子也破天荒地提高了聲音,“難道你不覺得還是報警的成功率高一些嗎?”
“我不管,隻要可能讓他受一點傷害的事情,我就絕對不允許發生!”這一次跡部是徹底沒了形象,根本是有點歇斯底裏了。
Paul和不二一起拉住了跡部,把他按在沙發上,慢慢安撫。
“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全都交給我,我會把他平安帶回來的。”老石麵人倒是很快恢複了鎮定,而且似乎想到了什麼好辦法。
“你保證?”
“我保證。”
這可能是跡部自記事以來從他家老頭子口裏聽到的最明確的承諾了。盡管思維有點混亂,跡部還是知道,他家老爺子說過的話,都是算數的,所以也就漸漸平靜了下來。
“好了,景吾你昨晚肯定沒睡好吧,去休息一會兒吧。”說著,Paul便和不二一起將跡部扶回了房間。
【41】
顯然這並不是一群專業的綁匪,盡管他們還故作專業的給跡部大爺留了一天的時間準備舊鈔票,而且非常小心的控製了通話時間,避免警方的追蹤。這種招數也許對於日本警方來說確實奏效,但如果對手是FBI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簡單的說,跡部角榮先生就讀於哈佛商學院的時候有一位交情不錯的法學院校友,此人現任FBI駐日本的搜查官,而且還是老大級的人物。於是跡部角榮先生一通電話過後,便引來了FBI的一次奇襲,不僅拯救了被綁的忍足侑士同學,還一舉逮捕了所有的綁匪。
這些人其實並不是綁匪,而隻是一夥偷車賊。他們在停車場看到了這麼一輛限量版的法拉利自然不會放過。忍足回來的時候便正好看到其中一個人打開車門。忍足勒令對方停手,未果,居然毫不猶豫的衝過去與之搏鬥。本來以忍足同學運動員的身手對付一名小賊還是不成問題的,遺憾的是盜的起名車的通常都是團夥作案,所以雙拳難敵四手的狼同學就被華麗麗的擒獲了。本來這些人是打算搶光他身上的錢,然後把他隨便扔在哪個路邊的,卻在翻弄錢包的時候看到了他與跡部的合影。團夥的頭目認出了跡部,再加上這輛獨一無二的法拉利,於是他們便想到了這個明顯比偷車更來錢的勾當。
什麼?你問FBI是怎麼找到歹徒的具體位置的?有沒有聽說過有個東西叫衛星啊?追蹤了忍足的手機最後一次開機的位置,再用GPS找到跡部那量限量版法拉利最後出現的地點,然後在地圖上畫幾個圈,猜測一下可能的藏匿地點,把衛星對過去仔細看一下,很容易就找到了。什麼?你還想知道要是這麼簡單,為什麼日本警方辦不到。
請時刻記住二戰的結果,日本怎麼可能被允許發射這種衛星呢?哦,對了,FBI鬧出那麼大動靜,怎麼向日本警方交待?
誰讓那夥盜車賊裏好死不死有一位Arabian呢?
所以說這就是FBI針對日本境內可能與基地組織有關的犯罪團夥的一次定向打擊。當然,這個解釋被日本方麵順利接受,手塚那位在警界道行頗深的叔叔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這一切都發生在跡部被Paul半強製的服下一片舒樂安定沉沉睡去,不二也被強迫到書房補眠以後。所以當他們醒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類似這樣的一個簡報。快速消化掉這一大串信息以後,跡部得出了最重要的一個結論——忍足沒事了。當然,這要忽略掉後來在車上聽說的狼同學在與歹徒搏鬥中發生左臂尺骨骨折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