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2 / 2)

跡部他們到達醫院的時候,忍足已經打好石膏,就那麼掛著胳膊迎了出來。

這應該是一個相當溫馨的場麵。久別的戀人(好吧,其實也不太久,兩天而已)曆經艱險(好吧,其實也沒什麼險,骨折而已)終於重逢,難道不應該百感交集、抱頭痛哭嗎?或者至少也來點兒浪漫情懷什麼的?嗯,至少在場的另外三個人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們很自覺地停住了腳步,把空間留給我們的兩位主角。

跡部大爺是什麼人?反正不是普通人。所以那些普通人期待的戲碼是注定不會上演的。跡部隻是平靜的向著忍足走過去,抬起手輕輕的撫平了他衣領上的褶皺。好吧,直到這裏還是向著溫馨浪漫的方向發展的,隻是,隻是然後。。。

然後跡部雙手拽住忍足的衣領,毫無形象的吼道:“你個混蛋,知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就為了一輛破車!你想要什麼樣的車,說阿,本大爺送你個十輛八輛的。真想知道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白癡,白癡,白癡。。。”

後麵的聲音越來越小了,因為忍足用仍可自由活動的右手把跡部攬進了懷裏。然後輕撫著他的背喃喃說到:“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對不起。。。”

忍足還是很富浪漫氣質的,沒有誠實的說出因為那是跡部從他家老爺子那裏收到的最後一份禮物,所以他才如此執著。他隻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那句“對不起,對不起。。。”

跡部調整了一下表情,從忍足胸`前抬起頭,用燦爛的笑容(盡管眼角還是有一些溼潤)說道:“Love means …”

“Never have to say you are sorry.”場外一直觀戰的三個人同聲說道。

跡部略蹙起眉頭,看向其父——如果說不二看過這種愛情電影還不奇怪的話,他家一向標榜絕對理性的老爺子是怎麼知道這句經典對白的?

“哈佛畢業生都看過這部電影。”心有靈犀的解答了兒子的問題,老石麵人笑了,而且連跡部景吾也不得不承認,他不僅是臉上笑了,眼睛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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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一月十八日,跡部家本宅,跡部角榮先生50歲壽誕慶生酒會如期進行。

這與其說是一次生日宴,不如說是一次上流社會的家庭聚會。與會者有政要,有商界名流,也有律師、醫生、工程師等被稱作中流砥柱的中產階級代表。不過這又區別於一般意義上的社交酒會。那種聚會通常都是一張請柬來兩個人——男士便攜女伴,女士便攜男伴;這裏卻是以家庭為單位的,往往是除了有事來不了的,全家都到齊。

聚會的內容確是沒有太大的新意——美酒,佳肴,外帶舞會。

跡部來了,忍足當然也來了,同來的還有Paul。當主持人宣布舞會開始的時候,跡部突然有一點不道德的慶幸了一下忍足前臂的傷。若是這時忍足要他跳舞,當著這麼多人,跡部是斷不好拒絕的,而要他大爺跳女步。。。現在不用擔心了,畢竟左臂打著石膏的人是不太可能跳舞的。

沒有和忍足跳舞,跡部也不打算給別人這個榮幸,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心的躲過了熱鬧的人群,跡部鎖上書房的門,將所有喧囂都關在門外。

“最近過的怎麼樣,兒子?”居然還是一樣的開場白!

“爸爸!”在書桌前坐下,跡部卻沒有照台詞回答。那次“藍毛狼誘拐事件”(這是跡部大爺給忍足被綁架那件事定下的官方名稱)之後,跡部是很確定了父親的感情,但是同時,他也有更多的疑問急於獲得解釋。“今天,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房間的隔音效果也很好。我們能不能開誠布公的談一次,說話不繞彎子,也不帶弦外之音?”

“好啊!”被叫做爸爸的人顯然心情不錯,笑了笑(包括眼睛),向後靠向椅背,“關門全開銷,出門不認賬。”

“那麼,爸爸,”不著痕跡的深吸了一口氣,“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不反對我和侑士的事?”

“當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應該是從來也沒說過反對的話吧!”說是開誠布公,老頭子的話說的還是有點滴水不漏的意思。

“那生日宴會為什麼不邀請他?”跡部的問題有很多,他先撿了時間上最近,而且也直接導致了大爺他心灰意冷的那一個。

“我邀請了!”

“可是請柬上沒有他的名字。”跡部壓住了指責父親說謊的衝動,不僅僅是因為禮貌,更是因為隱隱感覺到了內有隱情。

“給你的那份沒有。他的名字在給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