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火蟲在草叢中悠悠飛舞,點點幽光宛如漫天星鬥,晶瑩動人。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童赦雪換了一身黑色的輕裝,整個人像是融入了夜色之中。
見師父最怕的就是不小心撞見周主,所以,他也少有不著正裝入宮的機會。
但隻要不是去見師父,童赦雪自然有辦法偷偷溜進宮中。
皇宮的守衛自然不少,但對會術法的童赦雪來說,要避開他們的耳目也很容易。
這會兒,他已經走在天府之後那條通往祭壇的古道上了。
高聳的門闕就在眼前,但門闕附近卻不見人影。
“咦?”氿似也覺得奇怪,飛到前麵轉了一圈。
“童子,好像沒人呐。”它飛回來說。
童赦雪似也不在意,對氿說,“既然來了,我們就沿著古道走一走吧。”
“童子你還真是有閑情逸致呐。”氿撓撓腦袋說。
童赦雪沒理它,低頭信步往前走,這條古道他談不上陌生,每每宮中舉行祭祀,他總是手捧神器走在師父的後麵,而眼睛所及之處,皆是黑壓壓的人影,盛服的周主,繁複的流程,莊嚴的祝詞,肅穆的祭禮。
有時候他總佩服自己的師父,怎麼就能記得住那麼多花樣繁多的祀禮呢。
此際,古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但依舊保持著那份莊重和肅穆,除此之外,還有一種遺世孤立之感。
寂靜如斯。
“我說童子,你在想什麼呐?”冷不丁的,氿忽地冒出了一句來。
月色清淺,將童赦雪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他回過頭,見它無聊地在空中翻跟頭,不由好笑,便回答,“想那個陣法到底是不是為了對付食人妖,氿你覺得呢?”
“俺看是,你不是說那裏都是一百年多前的屍體。”氿飛過來。
“嗯,但我總覺得怪怪的。”
“哪裏怪怪的?”氿問。
“我一時也說不上來。”童赦雪搖搖頭,他原本也沒想到去找封印會找出這麼個封印來。
“童子,你之前不是說過要查證食人妖的事,那個封印俺覺得就是線索。”
“我也這麼覺得,但它出現的時機有些湊巧……還有那把長戟……”童赦雪抱臂沉吟,腳步不經意間停了下來。
“那把長戟怎麼了?”
“還記得我說屍妖是怎麼把長戟抽出來的吧?我看那個地方如果要封印玄鉞,應該是能夠做到的。”
“童子你是說,那個陣法也可能是封印玄鉞之用的?”
童赦雪搖頭,“我不是指陣法,而是單指那跟圓形的石柱。”
“就是說玄鉞是封印在石柱的裏頭?”
“有這個可能,再加上外麵還有陣法保護……”童赦雪蹙著眉頭,想著既然如此,後來又是怎麼被取走的呢?
“這樣呐。”氿舉起爪子交叉枕在後腦,對童赦雪道,“被你說得那麼神奇,俺也想去看一看呐,隻可惜……”
“若你不怕那個陣法,我隨時帶你去。”童赦雪瞅著它說。
“咦?那裏不是已經被雷給震壞了嗎?”
“陣法之所以被稱為陣法,妙就妙在任裏麵如何腥風血雨,那也都是陣法之中的事,與外界毫不相幹。”
“啊?可童子你和青馭不就是破屋頂而出的嗎?”氿納悶。
“這隻是陣法之中設計好的出口而已,而且陣法現在已經被我重新啟動,到時候如果入口不一樣,出口也會隨之改變。”童赦雪一本正經地告訴氿說。
氿不過是一隻隅妖,平常那些封印已經夠它受的了,如果不是跟著童赦雪東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