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住酥胸的肚兜兒,加上透明的白紗,隱隱約約可以透過那一層透明看到那白皙的大腿兒。
我對妖嬈女子招招手,讓她坐到了我的腿兒上。
她挺乖巧,一直笑吟吟地,喂我喝酒。
偶爾,把酒水含入口中,似乎打算以唇渡入我的口中。
這時候,我發現傾王的好心情殆盡,一張臉都陰暗了下來。
我笑笑,當做沒瞧見。
紗簾外,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舞台上美女扭動著的婀娜身姿。
不久後,老鴇再度掀開紗簾,說,珊香兒要表演一曲。
我點點頭,說,一曲完畢,便讓她回來。
老鴇輕聲應著,連連說了數次是,便帶著珊香兒離開了。
人多,敬酒的人也多。
可能是喝多了,腦子有些暈眩,模糊不清。
隱隱約約中,聽到了傾王說:“你醉了。”
我咯咯笑著回應,說:“我沒醉。”
這時,整個廳裏響起一婉轉的琴聲。
優雅流暢,堪稱藝術的曲子。
靜靜地聽著,似乎,能緩解心中的紊亂。
音樂,總是能撥動著人的心弦,讓人覺得舒服。
一曲終,我等著珊香兒出現在我麵前,獨獨為我舞一曲,卻沒想,這一等,一刻鍾便過去了。
我命人去把老鴇傳喚過來。
她麵上有著一抹抱歉的笑容。
我說,“珊香兒呢?”
她嬌笑出聲,道:“這位爺,您想要怎樣的姑娘?這怡香苑裏到處都是,老鴇這就去給你請。”
結果,她又帶來了十來位女子,卻都不是珊香兒。
京都怡香苑第一花魁,不止有絕世美顏,其才華更是驚豔了眾多王公貴族。
拍了拍隱隱作痛的頭,我問:“珊香兒呢?”並不是真的想見她,可是,老鴇從我的麵前帶走了人,就不帶來了。
我不得不想,這珊香兒是被別人請走了。
這,這也太欺負人了,不把客人放在眼裏了吧?
我有些鬱悶了。
老鴇幹笑一聲,頻頻朝著傾王看。
我不滿地瞪向傾王。
他眯著眼睛細思了一番,微微一笑,道:“蘇然,珊香兒是累了,我們不找她,找別人,可好?”
我咬咬嘴唇,乖巧地說:“好。”
老鴇說,為了以表歉意,今兒我與傾王的花銷算她請客。語畢,她就離開了。
她前腳才走,我就看著傾王,說:“我要去放水。”
“……我陪你一起去?”
我連忙搖搖頭,道:“又不是姑娘,放個水都要人陪,我自己去。”說著,我從椅上起身,沒給傾王攔截的機會,就掀開紗簾,走了出去。
那一瞬間,不知是誰吹了一聲口哨。
然後,從一個人,然後到少部分人,之後到了全部的人都看向了我。
整個廳裏一片的寂靜,那一雙雙露骨的視線齊齊地朝著我看來。
不知是誰,說:“老鴇,你店裏來了這等美人兒,為何不介紹介紹?”
“老鴇,這美人兒是何時來的?”
“老鴇,你學會藏私了啊?”
一人說,便有人不斷地詢問,瞬間,寂靜的廳裏又一度喧嘩了起來。
老鴇笑吟吟地說,“誤會誤會,這位公子是嫖客嫖……不不不,是客官,客官,對,是客官。”
我一步步地朝著老鴇走去,站立在她麵前,輕輕一笑。
喧嘩的廳堂立刻寂靜。
詭異地,我看到老鴇那一張漂亮的麵孔上染上兩朵紅暈。
眉眼彎彎,我柔聲說:“珊香兒在哪裏?”
老鴇眨眨眼,指了指樓上,說:“左邊兒第一間寶箱。”
微微一笑,我想,我這張臉的笑容比起當年,要更勝一籌了。
踮起腳尖,邁動步伐,一個飛身,便在眾人驚豔的目光下上了樓,一把推開了左邊兒第一間廂房的門。
這一推開,我便看到了以著素手彈琴的珊香兒。
除了珊香兒以外還有兩位男子,四位姿色上乘的美人兒。
一位男子著著青色錦衣,看著挺眼熟。
另一位男子著著黑白相間的衣裳,與錦衣男子喝酒,一人身邊兒有兩位美女伺候著。
我坐到桌前,雙手大力拍在桌麵,一瞬間,桌子應聲而傾塌,桌上的餐盤杯盞應聲而碎。
兩人以著詫異的目光看向我。
我淺淺一笑,眨眨眼,一臉無辜地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錦衣男子眯了眯眼,看著我,說:“那麼,你打算如何賠償?”
我“咯咯”一笑,牛頭不對馬嘴地說:“珊香兒是我先預定下來的。”
錦衣男子笑笑,“在這種地方,並沒有什麼先來後到。”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我說:“我一向喜歡用拳頭說話。”我笑,笑得一臉的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