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段(1 / 2)

眼間,唇間流連,一路向下。

當他進入我的時候,隱隱約約中,我聽到他以著歎息的聲音,說:“然兒,朕還是喜歡……與你做的感覺……”

我聽說,做|愛這東西也要契合度。有些人即使做的同時,也不會有感覺,有些人……就是一起……嗯,享受筷感。

皇上的意思是說,我和他契合度挺好吧?

皇上的手指輕點在我的唇上,笑說:“然兒,不要咬住嘴唇,朕要聽你叫。”

於是,我張開嘴,“嗯嗯啊啊”地亂叫。

當情事過後,他抱著我,雙手在我身上流連,唇放在我的耳畔,說:“然兒,永遠留在朕的身邊兒。”

永遠這東西是個奢侈的詞,承諾,是巨大無比的鴨梨,是欠下的債。

我裝住疲憊的神色,一隻手掏了陶耳朵,當作沒聽到,假死裝睡。

裝著裝著,就成了真睡,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可是我知道,皇上見不得我好,硬生生地把我叫醒,去吃飯了。

用膳的途中,他忽然就問起我的母親來。

我愣了一下,不說話了。

皇上麵上的笑容消失,陰沉了下來。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是對的,就好像皇上前一刻笑吟吟的,這一刻就深沉了下來。

他說:“蘇然。”

他隻要一叫我“蘇然”,就表示他心裏不爽,嗯,非常不爽。

我放下筷子,手拿茶壺,斟了一杯茶,放到他麵前,說:“先喝口茶。”聽說茶水降火,得先讓皇上消消火。

皇上拿起茶杯,淺啜一口,道:“蘇然,你的母親在傾王府。”這不是問句,而是敘述句。

我揉了揉肩膀,偏過頭去,不看他。

皇上又說:“蘇然,不管你以前是怎麼想的,朕隻說一句,在朕說了不要你之前,不許你離開朕的身邊兒。”

看看,這什麼人啊。

我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降降火,然後,乖乖地點頭,敷衍地應了一聲。

這天之後,我又住回了墨樓。

隱隱約約中,我知道,我被人監視著,不止是一路人馬,是數路人馬,可是其中一定有皇上的人。

我覺得,現在在那群宮妃心裏頭號有問題的人,是我。

這幾個日子裏,我人雖然在墨樓,可日日夜夜被召喚到鳳殿,有人眼紅,有人嫉妒,對我來說,就是有些累了。

有些事做得太頻繁並不好。

我揉了揉腰,決定這幾天避開皇上走,墨樓也不回了,就把天香樓的房梁當家好了。

幾日後,我在禦花園中巧遇傾王。

胡亂侃了一會兒,他邀我去喝兩杯酒,我想了想,便把他帶到了天香樓。

天香熱情地出來迎接我,一看到傾王,那就是皮笑肉不笑的火冰二重天。

天香帶著我和傾王去了花園裏的涼亭,在一院子不知是從哪個妃嬪,哪個大人手底下派出來的宮女宮監虎視眈眈的目光下喝酒。

幾人談話,說話都挺輕,一言一句還沒來得及入了有心人的耳中,就被秋風給吹散。

傾王說,城郊外一處種了五十畝的梅花地,深冬梅花綻放,紅白交接的梅花之林美若仙境。

天香給我斟了一杯酒,說:“小然,你可知京城每年都會有閑雜人等甄選第一大美人兒嗎?”

傾王說:“蘇公子,你可想去見見?”

天香立刻插話,說:“小然,被甄選出的美人兒會送禮物,從金銀首飾到泥人兒娃娃。”

傾王瞥了眼天香,看向我,說:“蘇公子,到時候,本王可有榮幸邀你一起賞景,”

天香再度插話,說:“小然,我想要禮物嘛,你參加那什麼第一美人兒甄選好不好?”

我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

放下手中的杯盞,我掃了眼石桌,沒找到茶水的影子。雙手放到太陽穴上,輕輕地揉動。

忽然,傾王說:“蘇然,你的母親……回到了蘇府。”

我愣了一下,雙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耳朵,重複著詢問:“……回到了……蘇府?”

傾王點了點頭,道:“蘇府主人親自在傾王府接她回去。”

我摸了摸耳朵,決定無視天香,有些不敢置信地問:“他去接,我娘去乖乖回去了?”

傾王皺眉,點頭。

我說:“這,這女人都這樣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蘇然,我不是女人。”傾王淡淡地說。

“他說了什麼,我娘才回去的?”我問。

忽然,我就想起前兩天皇上說,我的母親在傾王府……

多半是皇上對母親說了些什麼,蘇老爺就樂顛顛地把母親給接到了蘇府中當成老佛爺一般供著。

不過,如此一來,明著母親不會受委屈,暗著就怕那女人做些什麼缺德事兒。

傾王說:“女人嘛,哄哄就聽話了。”

我說:“傾王,你不是女人。”

傾王唇角微彎,說:“為人母者,總是為自己的孩子著想。我想,是蘇老爺向你的母親承諾,有朝一日你在宮中沒了地位,便在你喜歡的風水寶地分你一些資產,讓你過過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