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生物很奇妙,因為嫉妒,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可以對他人殘忍,也可以對自己殘忍的一種生物……
我才要走出墨樓去接駕,皇上便踏入了墨樓的門檻。
這時,羽妃梨花帶淚地撲到了皇上的懷疑,身體一顫一顫得。
我覺得挺好笑,有些好奇地看著羽妃,想看她把這最後一場戲演完。
在我的心裏,羽妃就好像是戲子,而我,就是在台下關戲的。
這個時候我還不討厭羽妃,倒是挺喜歡她可以在我平淡的生活裏給我帶來一絲的樂趣。
皇上拍拍羽妃的頭,柔聲問:“羽兒,怎麼了?”
羽妃我見猶憐地顛倒是非。
我越聽,越好笑。
羽妃是這麼說的。
她從寢宮來拜訪我,想討一杯茶喝,沒想,我卻把茶杯丟到了地上,還說什麼墨樓裏的茶杯即使摔地下,也不給他。
後來,後來……後來還把她帶來的人都打趴下來,還在她臉上賞了那麼幾下……
當時她掙紮,這一掙紮,頭發就散亂了。
羽妃帶來的宮女宮監立刻附和。
皇上朝我看過來,道:“然兒,你有什麼話好說?”言語極為柔和。
我笑一笑,說:“就罰我在墨樓閉門思過一個月好嗎?”
皇上說:“宮裏有宮裏的規矩。”
我微微一笑,看向皇上懷裏的羽妃,說:“要不,讓羽妃罰我好了,您認為呢,皇上?”
羽妃似乎受了驚,在皇上懷裏顫唞。
有眼睛的人都會認為,羽妃在怕我,似乎我是十惡不赦的混蛋。
結果,羽妃以著微弱的聲音,說:“皇上,算,算了……”
皇上點點頭,同羽妃一起出去了。
他們走才沒多久,小李子回到墨樓,把借來的書本放到了桌上。
我翹著二郎腿兒挺無聊地翻閱,小李子忽然說,我離開的這幾日,一直都是由羽妃侍寢。
換句話說,隻要我這個人消失,皇上最疼寵的便會是羽妃。
我咳嗽了一聲,吸了吸鼻子,又給自己斟了一杯溫茶。
到了晚上吃過晚飯,宮女又端來了藥,說是皇上命令她送來的。
我笑一笑,吃過藥汁,抱著書本出了墨樓慢悠悠地逛了一圈兒。小李子提著燈籠給我照明。
後來,我坐到了楓園花園中的涼亭裏,順著那昏黃的燈光看書。
片刻後,小李子說:“大人,夜深露重,該回去了。”小李子說著,被外衣褪下,披到了我的身上。
從椅上起身,我說:“好。”
這天晚上回到墨樓,意外地見到了皇上。
他對我笑一笑,這一夜,他住宿在墨樓。
從此以後,羽妃對我的仇恨大概已經到達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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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節 ...
以前我的生活裏沒有羽妃,日子過得挺滋潤。
現在,羽妃忽然橫插入我的生活裏,我覺得這日子依舊挺清閑。
偶爾應付一下忽來的毒殺,莫名其妙的暗殺,詭異風嫁禍與冤枉。
對此,對於羽妃的冤枉我不表示任何辯解。
一日與皇上同床時,他抓著我的頭發把玩兒一會兒,忽然說:“女人吃起醋來,倒是挺有看頭。”
輕輕一笑,我道:“是。”
皇上放下我的發,與我的雙瞳對視,道:“那麼,然兒你呢?你吃起醋來,是什麼樣子?”
吃醋,我也不是沒吃過。
當年二師兄喜歡程歆,我做為程歆的替身,夜晚跑去他房梁偷看,一顆心都被嫉妒給扭曲了。當年,我或許還太小……
我說:“見不得人。”
他的吻輕輕落在我的眼上,說:“總想見見啊。”
怕是這一輩子也沒機會了吧。我笑笑,不語。
時光的流逝是最無情的。
轉眼,秋過,迎來了第一場雪。
漫天的白雪蓋滿了大地,銀裝素裹,很漂亮。
可能是天氣冷了,我窩在被窩裏,即使小李子再三勸說也不肯出來。
然後,我聽到一陣陣的腳步聲,沒多久,我廂房的門便被人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果然是天香。
天香的雙頰紅撲撲的,墨發散亂,眼中有著難掩的喜悅。
天香說:“小然小然,下雪了下雪了,好冷啊。”
我說:“下雪了啊。”笑笑,偏頭看向小李子,吩咐他在廂房裏再點燃一個小火盆,便朝天香揮了揮手。
天香坐到床沿,說:“雪好漂亮,我最喜歡幹淨的冬天了,好漂亮好漂亮啊。”
我應了一聲是,雙手握住天香的手,發現他的手很冰,很涼。
天香笑著說:“我剛剛想要握住飄落的雪,可是,雪花才落在手上,就化了,怎麼也抓不住。”
我說:“進來被窩裏,外麵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