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段(3 / 3)

一個天窗不禁問道:“王爺,這是……是狼?”

景七又從大布袋子裏抖出了幾條血紅的帶子,用牙撕開,手腳麻利地綁在大狼的屍體身上,用某種相當奇特的方法打了個結,隨後割開手掌,叫血滴在白狼的皮毛上,被雨水一衝,立刻暈開了,染了一大片。

做完後,他輕笑了一聲:“狼?這可不是普通的狼。”

一宿傾盆大雨,而守夜的瓦格剌衛兵絲毫不敢懈怠,仍兢兢業業地守在那裏,忽然,順著一直流進城的那條河上遊,飄過來一個粗陋的木筏子,上麵似乎還有東西。衛兵揉揉眼睛,大雨叫他有些視線模糊。

筏子越來越近,隨後,衛兵看清了上麵的東西,他慢慢地張大了嘴,眼睛差點瞪出來,喉嚨裏發出古怪的聲響,緩緩地伸出一隻手,指著河裏,竟恐懼得連話都說不出。

格西是在睡夢中被驚醒的,他睡得很輕,枕戈待旦,外麵一有喧嘩,立刻便睜開了眼睛。還沒來得及嗬斥,他的貼身侍衛便連滾帶爬地撲了進來:“首領,首領……白狼!是血塗白狼!”

格西一把推開他,大步往外走去。

河邊越來越多的瓦格剌士兵不聽調令而聚集在那裏,又一道驚雷劈下來,冷藍色的光照亮了每一個人臉上的恐懼。

“所謂‘血塗白狼’說的是一種極惡毒的詛咒。”景七小心地將手上的傷口用繃帶纏好,輕輕地笑了笑,他身上的衣服全濕透了,緊緊地貼在身上,卻仍舊不慌不忙地說道,“瓦格剌人相信,狼是上天的使者,尤其是額頭上有灰毛的白狼,是會飛的,這種狼殺不得——傳說當年惡魔誘惑了魯瓦族的首領,說飲了白狼血,用血紅的帶子將狼的屍體那樣捆綁起來,在撒上血紅色的瑪瑙石,便能獲得無上的力量,魯瓦族的首領那麼做了,也是在一個大雨夜裏,然後……”

又一道雷劈下來,幾乎將他的聲音淹沒在其中:“整個魯瓦族,三日後,男女老少,一個不剩地,死了個幹幹淨淨,方圓幾十裏,竟連個活物都沒剩下。”

一個天窗瞪大了眼睛:“王爺,這……這……真的?”

景七挑挑眉:“當然是扯淡的,魯瓦族明明是被臨近的一個部落給滅了,那臨近的部落本是和他們定過契約的,又看上了人家的草場,出爾反爾,又怕人罵婊子,才編了這麼個故事給自己當牌坊。”

一幹天窗默然無語。

景七無聲地笑起來,大雨中負手而立:“這故事格西大概知道,可他手下那些蠻牛一樣的士兵可不明白,那順流而下的筏子,叫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讓他瞞都瞞不下來——縱然他能靠著自己的積威和強硬手段平息下來這事,卻管不了軍心動蕩的事,此時最聰明的自然是速戰速決,用殺氣和鬥氣來驅散恐懼。”

京城防衛如鐵桶一般,可長久不了,經不起格西硬耗,經不起他東西試探四處消磨。

叫你謹慎小心,我便逼得你不得不孤注一擲——

又聽景七沉聲道:“格西必然想到有人在上遊搗鬼,各位,準備好你們的兵刃,我們恐怕是回不去了。”

第七十六章:最終之戰終

淩晨的時候,最後的對決到了——

格西烏爾木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如果退回,該如何向族人交代?又如何向他自己交代?他隻是沒想到,大慶人竟然弄得到白狼,或者……竟然有人雜學到這樣的地步,直指他們族人最禁忌的地方。

卑鄙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