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承俞見她對自己女兒捧一踩一,有些不悅:“你怎麼就能肯定是仰仰的錯呢?說不準啊這次是遠遠做的不對。兩人要真鬧矛盾了,肯定不是一個人的責任,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

“你是在睜眼說瞎話嗎?請站在一個公平公正的角度上去思考問題好嗎?”

路靜芝晃了晃手中的菜刀,正準備給嶽仰打個電話的時候客廳那裏傳來了陳爺高興的招呼聲:“仰仰啊!你終於回來了。”

路靜芝趕緊和嶽承俞使了個眼色,自己放下菜刀迅速的跑到了客廳。此時嶽仰正一臉微笑的坐在陳爺身邊,仔仔細細的接受著來自陳爺的關懷,自從她進醫院後就陳爺就沒有看過她,心裏一直擔心著,如今見她除了胳膊上的傷以外,其他地方都好的很,所以心裏頭也高興不已,迫不及待的和她聊了起來。

而陳泊遠更是一臉溫和的在旁邊替他們削了一個蘋果。

見到這狀況,路靜芝心裏徹底的放鬆下來,如此看來,兩人的誤會是解除了。

於是她放下心一心一意去做飯菜。

飯菜做好沒多久後嶽儒也背著包來到了屋內,陳泊遠熱情的招呼了他一聲,要幫他去拿拖鞋,而嶽儒則對他態度冷淡,自個彎腰先拿了一雙鞋婉拒了陳泊遠的好意:“遠哥,我來就行,別客氣。”

話語間都是疏遠。

他對陳泊遠反正沒什麼多好的印象,高中那會他和嶽仰不對盤,連帶著看陳泊遠都覺得煩,而現在是覺得他有愧於嶽仰的喜歡,虧他親姐等那麼多年都沒得個結果,所以見著他沒什麼好感。

如果不是礙於嶽仰那倔脾氣,他真想替她和陳泊遠去攤牌,到底喜不喜歡,可不可以交往請給個準話。

可嶽仰自己不說,他也不能衝動行事,免得適得其反壞了那姑娘家的心思。

所以他對陳泊遠那是如陌生人一般客客氣氣的。

別人看不出來,路靜芝倒是能看出來嶽儒對陳泊遠的態度,於是她趁著盛飯的時候拉著嶽儒到一旁小聲的詢問:“臭小子,你怎麼對你泊遠哥的?”

嶽儒哼笑一聲,挑著眉毛說道:“我能怎麼對他啊?不對他挺好的嗎?”

“你別跟我貧,你媽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對遠遠存有偏見。我說你怎麼和你姐一個德行啊?人家遠遠到底怎麼對你們了,你們為什麼一個個的都對他沒什麼好臉色?人家一回來就來看你們爸媽,比你們兩個都看的勤,他自從搬到院子裏來後成天都來陪我們坐一坐說一說話,比你這親兒子還親,還給你爸買酒買煙的,甚至連護膚品都給我買,你們兩個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感恩呢?”

嶽儒給自己盛了一碗飯,長歎一聲:“老媽你心懷感恩就行了,我就免了。”

“誒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路靜芝真的要被這兩兄妹給氣出心梗來,還想叫住嶽儒問話的時候恰好陳泊遠走了過來,路靜芝連忙收回自己的話訕訕的笑了笑。

嶽儒坐在一旁一聲不吭的老實吃飯,隻有陳爺偶爾的關切問話時他才開口認真的回答兩句。而嶽仰則和陳爺聊的歡樂,陳泊遠知道嶽仰喜歡吃湯泡飯,給她盛飯的時候還幫忙舀了一碗排骨湯給她端上來。

隨後又將一個湯匙遞到她麵前,順帶問了一句:“你那隻手方便吃嗎?不方便的話我喂你。”

此話一出,飯桌上的人各個呆愣了一下,他們的腦海中情不自禁的腦補出陳泊遠給嶽仰喂飯的場景,簡直令他們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嶽仰自己都嚇著了,連忙接過湯匙嗬嗬的笑道:“我隻傷了一隻手,哪用的著喂?”

陳泊遠不以為然的揚了揚嘴角,臉色平靜的坐下來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