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我告訴你啊,你們既然穿上了這身製服就該做本分內的事情。”

嶽仰真想一個磚頭堵死這農婦的嘴。

就在她再次要爆發的時候,宋易突然走了進來,他將嶽仰攔在身後,看向那個婦人不厭其煩的將極端天氣的危害複述了一遍。

就連他都低聲下氣的幫他們解釋成這樣,那老男人還橫眉豎臉的一臉不耐煩,嶽仰那時候也不知哪裏來的怒氣,將宋易抓到旁邊便指著兩口子厲聲開口:“如果你們再不撤離,我就會采取強製手段讓你們離開這裏!到時我可不管你們願不願意。”

“因為不管是誰站在這裏都會覺得我做的沒錯!”

有些人吃硬不吃軟,在毫無辦法之下隻有采取強製措施才能解決眼前的困境,不過這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建議這樣的。

沒想到這話徹底的惹毛了那婦人,衝上來就給了嶽仰一拳,這猝不及防的動手讓嶽仰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頭,她吃疼的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臉。她感覺到一股疼痛從自己的鼻梁處開始蔓延。

“你幹什麼!”

宋易音量陡然拔高,讓在場的人都冷不丁的抖上幾分,而這個時候,木屋的門再次給人推開,他們下意識地看去,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出現了——陳泊遠。

誰都沒有想到陳泊遠會來,紛紛一臉的驚訝。

連嶽仰都怔愣了一會,不過臉上的那股疼感還未消。

陳泊遠一身黑衣服外罩著一件透明的雨衣,幾縷碎發罩在額前,顯得他冷峻又漠然。他看到嶽仰捂臉的樣子時略顯緊張的走過去,語氣極其溫和的問了一聲:“怎麼回事?”

嶽仰剛要張口,他突然一把將那老婦人一手拽過來質問:“你動的手?”

老婦人被這人高馬大的身形嚇了一跳,看他沒有穿警察的製服,於是也不敢多造次,主要還是陳泊遠一臉不好惹的樣子,就跟黑道老大似的仿佛隨時能給你一槍。

就連小徐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本想著緩和下現場氣氛,可這時他也不知如何開口。

隻見陳泊遠厲聲警告著,一字一句在這個木屋中顯得尤為觸目驚心:“既然是你先動的手,那正好警察也在這裏,去派出所走一趟吧。你們搬不搬是你們的事,你們傷了我的人,我是不會罷休的。”

“憑什麼要我們去?我們不去!你又是誰?!”

“你們不去也得去,不配合民警調查的後果你們可能還不知道,所以哪怕是請也得將你們請去所裏進行普法。”

他聲音藏冰,冷言看向宋易,順帶給了他一個眼神:“警官,還愣著幹什麼?她傷了我女朋友是不是應該帶去所裏走一趟啊?”

宋易一怔,還未來得及消化女朋友這句話,立刻反應過來陳泊遠話中有話,迅速下達指令,讓小徐他們一行人將這兩口子強製帶到了警車上。

而其他三戶人家看到這兩人被帶走,紛紛站不住腳,竟然還有主動前來要求撤離的。

現場警務人員不夠,嶽仰隻能強製收回自己震驚的神色,忍痛和鬆鬆他們繼續處理接下來的攤子。

她說不上來此時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覺得有些委屈,但又帶著很大的欣喜。強忍的眼淚逐漸淹沒在越來越大的雨勢麵前。

她在慶幸現在是下雨,不然她那點狼狽的樣子豈不是都被人看光了?

陳泊遠並沒有留在這裏等她,而是不得不和宋易儀式性的走一趟所裏。說是調解,實則就是找了個借口讓他們直接將兩口子帶走,然後再去安全的地方進行一一的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