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看在眼裏,尤其是太後毫不猶豫把小侄子坑了,於是封北亭的父親和伯父心思不說大變,但明顯在向他示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話不能說出來,但擋不住皇帝默默琢磨:先帝和太後可真是一路人。

他必須引以為戒!

數天後,季澤的腿徹底痊愈,他當即帶著小舅子蘇懷沁秘密進宮見了皇帝一趟。

在進宮麵君之前,蘇懷沁已經把他所知道的都寫了下來,夾在姐夫給陛下的密折裏一起送到了皇帝的書案上。

所以皇帝見到他,隻是溫言問了幾句,在宮裏前後待了一個時辰,他就和姐夫一起告退了。

回到楚王府,他就和姐姐一起收拾行禮,又過了三天,楚王一家三口加上季汐和他一起啟程前往西北大營。

坐在馬車上,蘇懷沁還有恍惚:這就……過去了?皇帝沒有再追究?即使有姐姐姐夫護身,未免過關得太輕易……他可是接觸過燕回的人!

季汐這會兒和任微聊天,言語表情間滿是遠離是非之地的快樂,根本顧不上他。而季澤則看著媳婦和妹子聊天,同時享受著媳婦時不時撩他一下,也不想搭理小舅子。

小傲天發現他有心事,從而湊了過來,“小舅舅,娘親說你要想報答的話,就幫她開醫館教學生。”

蘇懷沁眨了眨眼睛,“嗯。”

小傲天又道:“小舅舅,娘親很在意你的……”頓了頓放低了聲音,“小舅舅你想哭就哭嘛。”

蘇懷沁氣笑了,“你都能笑話我了。”話雖如此,他隻在小傲天臉上揪了一下。

小傲天也隻能任由他小舅舅捏臉,雖然比起捏臉他更願意做小姑姑給他的算學題。

楚王一家子前腳離京,皇帝立即發難:當著太後和宣王的麵兒,換掉了這對母子身邊大約三分之二的人手。

人證物證擺在眼前,無法辯駁,太後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哀家竟不知道他們的心這樣大了。”別看老太太行事下作,但她挺愛麵子的,皇帝給了台階,她並不會頭鐵死活不認。

不同於無情又無恥的母親,宣王還是要掙紮一下,畢竟這些人都是跟了他多年的心腹。然而為這些人大聲喊冤不行,尤其是這些人裏有好幾個燕回或者鎮國公的手下,他並不願意為這倆人沾上一身腥,所以他便從他的心腹也是受人蒙蔽這裏下手。

為此他甚至跟他的皇帝哥哥說:“我這就要大婚,他們……也是在為我開府建牙準備,總該有些得用的人手。”甩鍋給親媽背後的鎮國公他全然不在乎,“讓那位抓了空子,塞人進來,臣弟始料未及。”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皇帝莫名想起他弟媳婦這句話,笑了。他這個弟弟……讓他說什麼好,有野心沒錯,但也的確對鎮國公和燕回都保持著防備之心。

宣王卻誤會了。

他以為他皇兄默認他的“好意”,他就在琢磨向皇兄投誠他需要說點什麼做點什麼。

皇帝看起來又一次對太後宣王母子輕拿輕放,但對別人就不能這麼“溫柔念舊情”了。

首先一心跟著太後混的封家二爺因為收受賄賂,讓禦史參了,目前在家閉門思過。而跟封二爺往來頗多的幾個官員——好幾個都暗中投靠了鎮國公,也一並被牽連,隻不過這些人直接丟了烏紗帽。

因為蘇媽媽有問必答,所以她和伏老太太幾次往來都落在了供詞上,於是伏老太太縱然是誥命也被帶到了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