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秋姨早飯都做好了,有你最愛吃的辣子雞。”

我偷偷用手掐了一下大腿,痛得我一哆嗦,不是做夢,我抬起手,那枚玉指環還戴在我的無名指上,身下是那張新買的大床,低頭看了看我穿的睡衣,正是我睡前穿的那件小熊睡衣。床邊還散落著我昨晚剛脫的衣服。

難道我沒有穿越,所謂的穿越隻是一個黃粱美夢,為什麼隻一夜的夢境,竟讓我覺得有一生一世那麼長?為什麼夢裏的經曆這麼清晰,每一天每一時都過得那麼真實。我揉著太陽穴,心裏空落落的,想想乾隆、永琰,雲靜、雲碧,還有我那淘氣的永璘,都將從我身邊消失,再也看不到他們了,我的心一陣抽搐,偷偷趴到枕頭上,拭幹眼淚。

和親王番外

自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我該走在四哥之後,我比他晚出生了一個進辰。皇額娘雖然不是我的生母,卻待我至深,四哥不論文材武功都在我之上,我知道我沒有能力與他競爭,自古皇子間爭奪帝位是殘酷的,我不想和四哥之間兵戎相見,所以我就要退出這場競爭,假裝著每日吃喝玩樂,在皇阿瑪在世的時候就給自己做葬禮,看著皇阿瑪對我越來越失望,我知道我的願望達成了。

四哥是個重感情的人,在他登基後,赫免了十四叔等人,我就知道他對我隻有兄弟之情,沒有猜疑,皇額娘對我也越來越好。在那一刻起,我就下定決心,衷心輔保四哥,決不和他爭任何東西。

我十四歲那年,娶了吳紮庫氏,當時還是個孩子,隻聽額娘講夫妻間要比案齊眉,相敬如賓。我原以為這八個字就包括了夫妻間所有的感情。

第一次見到她時,她隻是一個孩子,她長得並不是十分漂亮,特別她咧著嘴大哭的時候,她簡直太醜了。但是滿身的靈氣,眉目間顧盼生輝,看到她心裏就說不出的舒坦。

就是她張牙舞爪和她哥哥大打出手的時候,我隻想笑,但是又不敢笑,她竟然犯了忌,說是四哥的名字她知道。這是要殺頭的,我卻冒著死罪,為她承擔下來,不許別人外傳。多少年後當我把她當時發生的情況告訴四哥時,四哥也哭笑不得,偷偷告訴我,他的名字誰也不能叫,偏偏她能叫,看來四哥對她是付出真感情了。

她哭著喊著想進宮,我知道她是嫌家裏人不待見她,我就幫了她一下忙,其時當時我很矛盾,又希望她進宮又不希望她進宮,可是兩者權衡下,我選擇了她的需要。進宮時把考試的太監嬤嬤差點兒沒氣死,他們雖然不敢在我麵前抱怨,但是卻提醒我,讓她進宮未必是好事,因為她簡直太笨了。即使一個一普通的蹲身都蹲不好。

讓她多練幾遍她不是腰疼就是屁股疼。當時我還沒想到一個蹲身練不好還能到什麼程度,可是後來真看到她蹲身的時候,我才知道當時那些嬤嬤們的無奈,我差點兒被她笑死。

我托珞憲照顧她,讓她到長春宮,因為四嫂的為人我放心,她做得再不好,四嫂也不會難為她。

進了宮後,我才知道我越來越想她。終於盼到了端午節的家宴上,我隻能以送她一樣東西,做為見麵的借口,苦思冥想才想送她一塊懷表,懷表太珍貴了,她隻是一個奴才,沒辦法隻好故意把表掉到地上,把表蒙子摔花了。我做什麼事,都憑著自己感覺,從來沒有像這麼花過心思。

可是在家宴上卻沒見到她,原因是珞憲怕她太魯莽闖禍,她真是太讓人操心了。我隻能讓珞憲派人把她找出來,當一個小宮女帶著她過來的時候,我的心好像停滯了,她每走一步都好像走到我的心坎上。當我叫她的時候,她的嘴鼓起來,給我行禮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不笑,我大聲笑起來,她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現在竟然怕得讓我小聲,在宮裏每個人對我都很溺愛,決不會因為我笑而懲罰我。

看不見想她,看見了又想逗她,她懼怕的眼神,讓我覺得我是一個男人,可以保護她,沒想到在這兒遇到四哥,四哥冷傲的臉在她臉上駐足了一刹那,我知道她引起了四哥的注意。

什麼我都能讓給四哥,她我不能,我要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讓皇額娘把她趕出宮,我就可以把她接到我的宮裏。即使不成為我的福晉,就是看著她也好。

當四哥說要把她賜給我的時候,我真想當時就答應,可是看到吳紮庫氏欲哭無淚,看到皇額娘滿麵怒容,我不敢當場答應,沒想到這一猶豫之間,錯過了我和她的一段姻緣。看著她拂袖而去,我的心真的碎了,不顧皇額娘的勸阻,跑出來找她。

病狂找了一夜也沒有找到她,我知道皇額娘雖然也在命人幫我找,她不是真心的,她不希望我娶一個漢軍旗的福晉。

自那以後,皇額娘一再告誡我不許接近她,離她遠一些,我什麼都能違抗就是不能違抗皇額娘的命令,我不敢再接近她,可是就在這疏遠間,她走近了四哥。而我再向她靠近的時候,已經不可能了。

我和她的緣份就在我的猶豫不絕中消失了,我原以為我慢慢地尋找機會。從四哥命她嚐膳那一刻起,我看出四哥喜歡她,她被純妃打了一巴掌,四哥怒衝衝還了純妃一巴掌,那一掌差點兒把純妃打傷了,也讓純妃從此恨上了她。宮廷間的鬥爭,她還未正式成為四哥的女人就已經從暗流中暴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