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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悟了。”把主持之位和紫金禪杖傳給了他。

紫金禪杖重達四十斤,不聞嫌重,現扔於後廚當火撥子,火一燒大了,就拿那紫金禪杖撥一下。

這首佛偈摘錄如下:

萬菊從中過,片葉不沾身。

以色入空門,長伴古佛燈。

越茗恥於和不聞同列於京城雙受——因為不聞比他還要騷,他最見不得別人比他還要騷了。

狀元

離重陽節還有半個月,越茗天天吃了睡,睡了吃,連賬本也讓小花雕搬到床邊上去了,躺在床上有一頁沒一頁地翻。

他現在住在鶴妻居,他說,得把這房子住的有了自己的味道,以後他再扒拉到屈鶴的身上,屈鶴也不會拎雞仔似的把他拎開了。

“爺,李大廚說現在廚房裏麵亂著呢,屈相公來了,那些廚子們都養懶了,切菜的功夫也丟的差不多了,他的意思是……”

越茗手裏扡著一雙老長的筷子,眼睛都沒斜一下,一伸手叉上一個大包子。

“恩?是什麼?”

“他的意思是讓您把屈相公請回來。”小花雕說。

越茗拉開嘴巴笑:“哼,還早呢!急什麼,這不還沒到重陽節嗎?你對李大年還有那幫不給力的廚子們說,屈相公回來可以,但是他一年一千二百兩的工錢他們自己掏,你看他們還有說一句話不?!拿我老子的錢圖清閑,想得美!待會你就把我這話一字不差地告訴他們。”

小花雕正要走,忽聽後麵雞爪似的一個聲音飄飄蕩蕩地過來:“你去給我看看我相公在家過的怎樣?別讓他瞧見。”

小花雕點頭如搗蒜:“嘿嘿,小人這就去!”

小花雕下了樓,剛走到門口,就聽一陣劈裏啪啦的鞭炮聲,一片紅,比五月份靈南公主出嫁還熱鬧。

鬧了半天,才看見街角處過三匹高頭大馬,頂前頭的那個人白麵秀雅,高昂著頭,帽子上兩根長長的金翅迎風招展,好似兩朵又美麗又高貴又得意洋洋的狗尾巴花!

“爺!查公子中了狀元啦!”

小花雕咆哮著!

越茗躺在床上,一口氣差點沒順上來。

不能啊!

皇帝的腦子裝飯了嗎?怎麼點了查三省做狀元了?

有句話叫功高震主……

還有句話叫人算不如天算,越茗是人,皇帝是天,他注定算不過皇帝。

皇帝和查三省是小時候的玩伴,一起讀書一起玩,好幾年沒見了,一見麵,就差眼淚鼻涕了。

做皇帝辛苦,從小就沒什麼知心人,一瞅見小時候的玩伴,皇帝當即腦袋一熱,手一抖,朱筆一晃,就在查三省的名字上勾了紅。

由此,陰差陽錯,查三省做了狀元郎!

越茗要是知道這一層,鐵定不會和查三省約那什麼白首不相離的定了。

他嘴巴裏麵塞著包子就跑出來了!

“小花雕,你再說一遍!”

小花雕上前抱住越茗的大腿:“爺,您這次真的是把自己賣掉了……人家查公子中狀元了啦!”

越茗抖了抖腿,把小花雕抖開,自己跑到門口去看。

那高頭大馬上穿得像娶媳婦兒一樣的公子,可不是查三省!

越茗頭疼,疼得裏麵的腦漿子都要蹦出來了!

“小花雕,我病了,我真病了……”他一手扶額,一手扶在小花雕的肩膀上,大呼,“我要死了,我要下去陪如花了,如花啊,我來了!”

他被小花雕晃晃悠悠地攙著爬上了床,腦子裏轉的都是自己穿著大紅棉襖,腦袋上紮著大姑娘的麻花辮,披鳳冠,戴霞帔,上麵再蓋一個半透不透的紅蓋頭,被人拿秤杆一挑,現出查三省那張要死不活的小白臉來!

此等景象,何其寂寞!

他使勁抓住小花雕的手:“小花雕!從今天開始,爺病了,頭疼,脖子疼,肩膀疼,腰疼,腿疼,腳丫子疼,總之哪哪都疼,查三省要是來了,你就說我快死了,眼睛都翻白了,就差一口氣還留著,知道不?”

門外,爆竹聲聲,鞭炮齊鳴,查三省那頭春風得意,越茗扒著窗戶一看,正巧碰上查三省抬起腦袋往饕餮樓的方向看,那小眼神飄得……嘖嘖!

光是眼神就能把越茗揉碎了!

越茗趕緊把腦袋縮回來,揉心肝。

“哎喲,我的相公啊!”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想起了屈鶴。

秋漸深,白天短,沒兩下就過去了。

越茗讓小花雕做了幾樣精致的小菜拿食盒裝了送到鶴妻居去,自己盤腿坐在床上吃。

“小花雕,你去和陳老三說一下,趕緊打烊了,一個人也不許放進來,尤其是那個查三省!”

“誒!”小花雕正要飛奔下樓,就聽見樓下胡瓜不溫不火地喊了一聲

“查公子,您來了。”

又聽查三省說:“胡瓜,有日子沒見你了,可好?”

胡瓜軟軟細細的聲音,“好,好著呢。嗬嗬。”

“你們少東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