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段(2 / 2)

他又喝了幾口酒,酒裏麵浸了桃花,黃中帶粉。

喝完了酒,他就往鶴妻居去了。

下黑手一定要從身邊人開始,最好是枕邊人。

越茗一晃三搖,他是抱著必死的信念去的。

屈鶴還在廚房忙活,他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李大年瞥他一眼,把手裏的魚刮了鱗,說:“徒兒,是不是有人在後麵算計你?”

晚上,越茗把自己喜的特別幹淨,扒得光光的縮進了被窩。

“吱呀。”門開了。

屈鶴走進來,看了一眼故意露出一條玉腿的越茗,今天連腳毛都刮了,在蠟燭昏暗的光亮下,頗有一些誘人。

“越小茗,你是不是幹了對不起我的事了?”屈鶴說。

“沒,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越茗賤笑,把被子拉開一點。

“那今天是怎麼了?”屈鶴往床邊上一坐,壓的床板呻[yín]了一聲。越茗把整個大腿都露出來了,用腳趾頭勾開屈鶴的衣襟,在那雪白的一片風光裏一圈一圈地摩挲。

他拉嘴一笑:“相公,安歇吧。”

屈鶴笑了笑,抬起越茗的一條腿,一隻手指頭對著那個洞就伸進去,捅得越茗咬嘴唇。

“什麼虧心事?你不說,我就把整個拳頭都放進去。”

“瞧你說的,我能幹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慘淡經營饕餮樓,哪還有什麼心思去整那些有的沒的。”越茗被扣得有些喘,屈鶴又放了兩個手指頭進去,在裏麵撓了兩下,“哎喲,疼!相公,我既然叫你一聲相公,你就相當於我爹,我就想當於我娘。我爹的那些銀子都是給我娘的,我呸!我這說的是什麼屁話,我是說,我的銀子就是你的,你的銀子就是我的,我給你發工錢,就等於給我自己發工錢,那不瞎忙活嗎?所以我今天找陳二,把你的工錢剪了一半……相公,你別不說話,你別擰眉……疼,你輕點!我痔瘡還沒好呢!”

第二天小花雕端著洗臉水上去的時候,屈鶴已經到後院去殺豬了,越茗躺在斷了兩根床板的床上哼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小花雕,我命苦哦……”越茗端著杯子喝了一口水,身上軟的像坨泥,“李大年今天早上有沒有做包子?”

小花雕嗤笑,不知道從哪裏端出一盆大包子來,放在床沿上,可把越茗樂壞了,拿著筷子戳下去,一口咬了半個去,艱難地咽了下去。他一邊咽包子,一邊摸出一隻手來,衝著小花雕要水喝。

“我和李大年說過多少次,包子皮裏麵要是沒有匈奴的蕎麥粉,那就不是包子,那是長的像包子的狗便,狗便能吃嗎?!”他吃完了一個,就再也不吃第二個,拿著筷子戳包子,把包子插成了馬蜂窩,洞洞裏麵汨汨冒出油來。

小花雕沒作聲。

現在匈奴正在和大齊打仗,要是有那蕎麥粉就怪了。此時邊地交易已經全部關閉,要是私自通商,那是要推到午門去砍頭的。

“什麼世道,連吃個包子也要被砍頭。”

越茗托著腦袋無奈了很久,終於隻是罵了一句娘。

三天後,李大年發現平日裏裝蕎麥粉的那個大缸裏滿滿當當地塞滿了鬆鬆軟軟灰色的帶點綠豆味的蕎麥粉,搓起來膩滑,是正宗的匈奴人種出來的東西。

他第一件事就是用這粉揉上麵粉,做了一頓好包子,給越茗送過去了。

越茗吃的很滿意,二兩一個的包子,他吃了七個,肚皮脹得像座小山,最後連動一下也要人扶。

沒有人問這蕎麥粉是從哪裏來的。當然不會是這個大缸的問題,這大缸不是搖錢樹,不會吃完再長出一缸來。

不過要問出處,就一定要知道饕餮樓最想那缸蕎麥粉,對包子最欲求不滿的是誰,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是越茗。

小花雕給越茗揉著腿,問道:“爺,那蕎麥粉你是怎麼弄來的?”

越茗抬眼又閉眼:“買來的。”

“哎喲,爺,您就為了吃兩個大包子冒那麼大的險,要是官府查下來,就不好辦了,到時候要填多少銀子啊!”

小花雕所言正是越茗所憂慮的,以前有他爹罩著,這些事情算不得多大,可現在家裏一個道上的人都沒有,要真出點什麼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不知不覺,已是掌燈十分,越茗摸進被子裏翻來覆去地想這件事情。

屈鶴被他拱得實在心煩,便道:“身上癢嗎?我給你撓撓。”

越茗翻過身去,把褻衣卷起來:“撓吧,使勁撓。誒喲,相公,我的肉都給你刮下一層了!右……右邊一點,恩,舒服……上去一點,就是那!多撓兩下。”

越茗被屈鶴伺候的舒舒服服,回過神摟住相公。

“相公,要是我死了你怎麼辦?”

屈鶴摟著他的腰,往自己的懷裏擠了擠,張口就罵:“什麼死不死的!好好活著,明天多吃兩碗飯,看你瘦的。”

“我是說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