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第一次見麵,我和富強並沒有聊太久,我隻是勸他先在小區繼續當保安,等找到合適工作了在辭職,免的辭了保安,又找不到其他工作。
富強挺認同我的話,他憨厚的笑了笑,說:“你說的有道理,我之前也沒想到這些,還是你想的比較多。”
臨走前我給富強留了一個手機號,我說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當時富強問了我一句話,我終身難忘,他問我:“你電話號碼怎麼那麼長?”
我愣了一會,一開始還以為他把我留的號當成電話號碼了,我連忙解釋說:“這是我的手機號碼。”
富強一臉迷茫的看著我,低聲問:“手機是什麼?”
當時我都怔住了,我心想這都二十一世紀了,竟然還有人不知道手機,毫不誇張,富強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連手機都不知道。
那時候我就在考慮是否把他推薦給飛哥,這個連手機都不知道的人,該怎麼應付那些個小資的客人,總不能說下半身賣力就行吧。
在當時我根本想象不到,就富強這樣的人,在不久的半年後,竟然能成為新片區的一哥,一個月的收入是我的三、四倍,當然這是後話,在後麵會提到。
往後的幾天我每天都會去醫院找馮女士,原本計劃去圖書館,但那幾天馮女士一直都在輸液,所以隻能暫時擱置。
有時候我們也會趁著醫生、護士不再的情況下玩一玩,馮女士這人還是比較傳統,大多數情況她都是被動的……
雖說那樣很累,但不得不說,看著一個個從我們眼前匆匆經過的護士,我倆都很喜歡。
我和馮女士的關係我都有點說不清道不明,我不圖她的錢,她也並非多麼的喜歡我,到現在想想當時的情況,大概那才叫真正的某種朋友。
人是感性動物,即便我一直告訴自己,那些女人都是我的客人,我不能對她們動感情,但對馮女士,我竟然覺得我們有了感情。
每次去醫院的路上,我都在想,如果我走進病房的時候,她已經死了,那我會不會傷心?
和馮女士的最後一次約是一周以後的一個下午,當時我正在接待另外一名客人,談的正好,馮女士忽然給我打來電話,她問我能不能見一麵。
我原本想說晚上在見麵,但話到嘴邊,我又有些不忍心,當即我就對她說:“我馬上就去找你。”
馮女士連忙說:“你別去醫院,我現在已經到圖書館了,你準備一下吧。”
我怔了怔,忽然意識到一些事,於是直接推掉了正在談的這位客人,打車前往市圖書館。
在座椅的最後一排找到馮女士的時候,她穿著一身學生裝,當時她看起來特別清純,而且她臉色也好了很多,我看到她的時候,她正用一隻手支著腦袋看書。
我走過去坐在她旁邊,她笑了笑,接著繼續看書,我雖然知道來這裏並不是為了看書,而是為了……但我磨蹭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操作。
就在我正思索該怎麼開始的時候,馮女士的一隻手已經慢慢向我的……滑動過去。
至今還記得,那天的圖書館人並不多,可能冥冥之中有天助,當時基本沒有什麼人從我們身邊經過。
那是一種青澀的美妙的感覺,隱約之間又有一絲的惆悵,當時我腦海裏忽然閃過一種感覺,這將會是我們的最後一次。
馮女士把我拉到社科類文集附近的書架邊上,我們找了一個偏僻點的位置,那裏基本沒什麼人,但旁邊小說類的書架又有很多年紀偏小的正專心致誌的看書,稍微有點聲音,可能都會驚動到他們。
好在馮女士那天穿的是一件白裙子,算是一種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