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3 / 3)

小楊氏哎喲一聲,“什麼福分,我隻盼著她不給我惹禍就謝天謝地了,至於碧雲,我定不能讓她和姐姐學壞了,如今已經請了女先生在家學著教刺繡彈琴,好好磨一磨她的性子。”

印象中,碧雲的確是更為嫻靜些,雖然小楊氏嘴裏說著碧星,但臉上卻並沒有真正生氣不滿的神情,蔣含嬌眉眼含笑,其實碧星的性子是隨了小楊氏,打了蔣紅瑤,其中未免沒有幾分因著護自己的緣故。:-)思:-)兔:-)在:-)線:-)閱:-)讀:-)

姨母這一家,都是實實在在的好人。

回了雲閣,海棠已經帶著人把蟬沾完了,正搬了張杌子坐在廊下喝水,見蔣含嬌回來,忙放了水碗來迎人。

海棠眼兒從江梅身上打量一圈轉回來,笑道:“老太太喚姑娘有什麼事,江梅手腳笨重些,可有把姑娘伺候好?”

蔣含嬌看著海棠,認真想了一下,後來海棠背主,和孟姨娘一起羞辱自己,其中很有可能是因為她是從老太太院內調過來的人,從來沒真正對自己忠誠過,會做表麵功夫,會錦上添花,但真正遇上事兒,她不倒踩一腳都算是留情了。

以前老太太管她要錢,蔣含嬌有幾次實在氣夠了不願給,海棠就在她身邊跟著勸諫,無非是姑娘到底還是蔣家人,姑娘年紀小不好真撕破臉,姑娘以後親事還是要靠著長輩等等,現在再琢磨,恐怕海棠和老太太那邊,也通過氣了吧。

是以蔣含嬌淡淡一笑,拿眼覷她,“江梅是笨重了些,不過她話少,知道分寸,從來不會追著主子問東問西。”

海棠怔了一下,連忙反應過來,解釋道:“姑娘,奴婢隻是擔心老太太那邊又給姑娘難處了。”

蔣含嬌不冷不熱道:“以後那邊再沒有難處了,死了這條心,一分錢我也不會給。”說完她就跨檻進去。

海棠張了張嘴,隻以為蔣含嬌又在耍脾氣鬧別扭,跟著進去,賠笑勸道:“姑娘總要為以後想想,得罪了老太太,萬一以後她在姑娘親事上使絆子,可就因小失大了,總歸嫁了人離開家,再沒有瓜葛,往後怎麼說都行,現在還是要有些顧忌的。”

以前近身服侍的都是海棠,她為了一人獨大,不許江梅沒事往姑娘屋裏靠,所以江梅還是第一次聽到海棠這麼勸主子,微微抬眼詫異,然後默不作聲的替蔣含嬌倒了盞涼茶。

蔣含嬌慢慢摩挲著茶盞邊緣,水蔥似的指甲敲擊著瓷麵,半倚在靠枕上笑了,“海棠,你說這話,倒叫我有些奇怪,你到底是我雲閣的丫頭,還是長春院的丫頭呢。”

海棠白了臉,眼神閃爍,強撐笑道:“姑娘開玩笑了,奴婢怎麼會是長春院的丫頭呢。”

“既然不是,那以後這話就別再說了,我不愛聽。”蔣含嬌將茶一飲而盡,鬆快了許多,茶盞噔地一下放在翹邊小漆桌上。

海棠唯唯諾諾稱是,不敢再多言一句。

待海棠離開後,蔣含嬌突然開口問江梅,“你覺得剛才海棠怎麼樣?”

江梅略一思忖,道:“正如姑娘說的,總覺得不向著姑娘,更像是...”

後麵一句話她壓著沒說出來,但蔣含嬌明白她也覺得海棠像是在替長春院說話。

她道:“你這幾日多注意著一點她行蹤,要是和長春院那邊的人接觸了,立即回來報給我。”

江梅道是,又替她倒了一杯茶,蔣含嬌端著盞子喝了一口,又道:“還有,把這幾年鋪子田莊上和我們庫裏的賬都拿出來,我要查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