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楊氏道:“誰說不是呢!孫姑娘跑了那麼多年的馬,怎麼就偏偏這一回落馬了,好巧不巧還是剛有了身孕的時候,若不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懷孕了,我真以為是有人故意要害她。”
蔣含嬌卻道:“那也不一定,妙婧大大咧咧慣了,從來不注意這些,她不知道有了身孕,未必別人就不知道。”
小楊氏怔了一下,“嬌嬌,你的意\
第9章
孫妙婧不似金陵女子一般瘦弱,她本是豐豔瑰色的,如今臉上卻一點血色也沒有,見到蔣含嬌想掙紮起來,但是礙於身上沒有力氣。
蔣含嬌將她扶在枕頭上,見到闊別已久的故人,滿心寬慰,“別動,就這樣好好躺著。”
孫妙婧帶著哭腔,拉著她的手,“我以為你恨我,再也不會來見我了。”
碧星從她身後出來,“孫姐姐瞎說,姐姐和你最好了,怎麼會恨你。”
孫妙婧露了笑意,用手背擦了擦眼,“碧星也來了。”
蔣含嬌笑道:“你瞧,碧星都知道的道理,你卻糊塗了,之前我是氣,但不是氣你,你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隻是氣吳家何德何能,能討到你這樣的媳婦。”
孫妙婧這兩天的鬱結終於散了,她捏了捏蔣含嬌手,還想以前一樣,“你總是會哄我!”
蔣含嬌替她拉了拉被子,“你的事我都聽說了。”
說到這個,孫妙婧垂下眼眉,愧疚道:“是我的疏忽,有了身孕竟然還不知道...”
蔣含嬌忙道:“你先別自責,我且問你,你這個月的月信推遲了幾日?”
“啊?”孫妙婧眨了眨眼,想了一會兒道:“大約有一旬,你知道我的,這種事我也很少在意。”
蔣含嬌凝眉,算了算日子,應該是對得上的,“那你為何突然想起來要去馬場跑馬?我記得你成親後就很少去了。”
孫妙婧道:“成親後一直事多,吳家人也多,我那婆婆規矩大,每天都要晨昏定省,就一直不得空去,這幾天天好,翻衣箱時見到以前的馬裝,采藍便提了一嘴,我就起了心思。”
蔣含嬌立即反問,“采藍是誰?”
“哦!就是領你過來的那丫鬟,蕉芹這段時間病了,便是她在服侍我,她原先是服侍夫君的。”提到吳老三,孫妙婧都是含羞帶露,像個溫順的小婦人,完全看不出以前跋扈的影子。
蔣含嬌卻連連冷笑,怪不得,那外室的局設得真好,手可真長。
見到蔣含嬌神色有異,孫妙婧心裏打著鼓,不明白是怎麼了,“嬌嬌,是哪裏不對嗎?”
蔣含嬌先把人安撫住,道:“妙婧,害人之心雖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卻不可無,我覺得這事出的蹊蹺,緣何正好蕉芹生病了,這采藍過來服侍你,讓你去跑馬,正好你就出事了,還落了胎,這一樁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