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再清楚不過了,現在三合會內部有三股勢力,洪門雖然為首,然而洪門之外,仍舊另有兩家,吞並其餘兩家的意思以前八爺和二爺就提過了,八爺的語氣,陳易還曆曆在目,跟現在的齊九一模一樣。
陳易想了想,抬起頭來,迎上他灼灼的眼神,道:“我明白。”
齊九長長舒了一口氣,他道:“第二,南京也隻能有一個姓,至於姓青姓洪,那就要看你的了。”
陳易道:“它會姓洪的。”
齊九點了點頭,道:“很好,很好。”他突然岔過話頭,道:“陳易,疏影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陳易回道:“本來打算回來後便結婚的,不過現在,恐怕要向後拖一拖了。”
齊九道:“嗯,陳易,你記住,男人身邊的女人可以有幾個,但是結婚的隻能有一個,你要考慮慎重了。”
他長長一歎,道:“這是我對你說的第二件事了,第三件事,就是暗香的事。”
陳易道:“我會派人保護她的,疏影的哥哥陳春雷已經答應下來了。她的安全問題,你大可以放心。”
齊九道:“她現在的安全有你我當然不用擔心了,至於她以後,我走了之後,暗香也就會安全的多了,對於一個死人,沒人會關心他的女兒是誰,我要交代你一點,那就是千萬不要讓她在走我的老路,我知道暗香現在有自己的公司,這樣很好,就這麼下去,很好,很好.......”
一連說了幾個很好,他的聲音便漸漸微弱下去,微微睜開的雙眼也終於闔上了,陳易從齊疏影的口中的得知,這種病的一大症狀就是病人的身體機能會漸漸衰弱下去,這樣導致的嚴重後果便是病人會精神狀態奇差並且嗜睡,聽見他均勻微弱的呼吸聲,陳易知道他這是睡著了。
不過好在齊九的話已經說得差不多了,他站起身來,出了病房,外麵守著的兩個護士又走了進去,齊暗香也跟著進去。
齊疏影迎了上來,焦急地看著他,道:“九爺怎麼樣了?他對你說了什麼?”
陳易道:“他對我說女人可以有很多個。”
齊疏影嗔道:“你說什麼呢?難道你還瞞著我有很多?嗯,讓我算算,除了上次那個三井玉清,還有誰?”如果三井玉清真的跟陳易有什麼的話,齊疏影便不會說的如此大度了,正是因為她上次無意間聽到了兩人對話,是以語氣才會如此輕鬆。
陳易並不接話,道:“齊九還說了,女人可以有很多個,但是能結婚的隻有一個,你說說看,這麼多美女,小紅小綠小蘭,我該找誰呢?可真讓人頭疼啊!”
......
見過齊九之後,陳易的當務之急便是吩咐人照顧好齊暗香的安全,三合會之中他並沒有什麼得力的親信,隻能在三易堂裏麵找人,秦直手下自然也有許多高手,他倒不是信不過秦直,隻是現在情況特殊,難保下麵的人不會被買通,所以,為了謹慎起見,還是讓姬嵩從三易堂千挑萬選選了二十個得力好手,分為三班,由姬嵩和原野壓陣,親自趕赴醫院,另一方麵,齊疏影請了一戰成名的陳春雷出麵往南京而來。
陳春雷現在也算是個紅人了,他雖然不如陳易和方大先生出彩,不過好歹也跟“天刀”打成平手,自從第二戰國術花架子的帽子被摘掉以後,公眾對他的認知自然也上了一個台階,知道第一戰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了,是以有許多人想找他拜師學藝,不過以陳春雷的性格,練刀當然是天才,不過說到教人,那便不太在行了,從南京到北京,一路婉拒,到現在,也才收了一個人。
這個幸運的弟子名叫謝坤,才七歲大小,是北京謝家的人,陳易隻是聽聞他悟性不錯,進展極快,其餘的了解並不多。
吩咐完此節後,接下來的打算便是關於三合會的了,現在三合會缺了齊九,便像是一艘船少了掌舵人,短時間還能撐得住,如果時間一長,齊九病重的消息散播開來,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首先便是洪門內部的人發難,其次,韓奉先邢淵一脈的外幫派,還有方嵐保守派的人肯定也坐不住了,方嵐雖然向著他,可是她對保守派的人並沒有絕對的威懾力。
除了內部的四分五裂之外,更可怕的則是青幫的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