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祺在接受結果之後,隻能繼續往孟欣然身上添衣服,生怕她一個不小心, 就把自己凍著。

這幾日的天氣不錯,連連出了多日的太陽, 陽光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

孟欣然在屋裏待了幾個月,早就憋悶的不行,偏偏之前天氣又冷, 不想出來, 正好趁著這些天的太陽,讓碧荷搬了把躺椅放在長廊下,曬著陽光驅散身上的寒氣。

楚靖祺下了朝,遠遠便瞧見自己的王妃懶洋洋地躺在美人倚上曬太陽。陽光不烈, 燦爛的光線灑在她的半張臉上, 光影交疊,暈出了一層模糊又溫暖的光。

光線直射, 孟欣然睜不開眼,微微閉合著小憩,長長的睫毛落下,在眼下打出了一片扇形的陰影,瞧著極為可愛。

腳步不自覺的放輕,碧荷正在旁邊伺候著,看見楚靖祺,剛想張口喊醒王妃,卻被楚靖祺擺擺手打斷了,讓她現行下去。

碧荷微微一笑,無聲地告退。

楚靖祺小心地動作,慢慢的靠近來。等到頭頂的陽光被遮住,身上忽然沒有了暖意,孟欣然睜開眼睛,正想看看是不是日頭被雲層擋住了,不想一睜開就見到眼前一張放大的臉。

想要偷襲被發現,楚靖祺眼中的懊惱一閃即逝,緊跟著迅猛的低頭,在那芳澤上親吻了一下。

孟欣然回過神來,心中好笑他的孩子氣,動作卻沒有阻止,回應著他的親吻。

“今天下朝這麼早?”兩人分來,孟欣然看了看日頭。往常楚靖祺快到午時才回來,連午飯都是在皇宮裏吃的,今日這般早,倒是頭一回見。

楚靖祺抱起孟欣然,自己躺在下麵,讓她靠在身側,美人倚足夠寬,兩個在躺在上方足足有餘。

楚靖祺抱著溫香軟玉,閉了閉眼睛,睜開看她,帶著笑意道:“我把嶽父大人誆騙留下了。”

孟欣然不解:“嗯?”

楚靖祺將黏在她眼睫邊的一根發絲撩開,隨後道:“皇兄最近為漠北的事情發愁,羅宇死後,錢斌帶著剩下的大軍駐紮在漠北的邊境,他雖然重新歸順了朝廷,沒有反意,但是畢竟曾是羅宇的手下,皇兄害怕他有二心,最近一直想著法子卸他的軍權,想把漠北的兵權握在手裏。”

“嗯?”孟欣然問道,“那這和我爹有什麼關係?”

楚靖祺笑的有幾分狡黠,他道:“勸說錢斌歸降朝廷,當初是我和沈相一起去的,不過人是一起去了,最後還是沈相把人勸服了。這幾日皇兄總是抓著我不放,連見你的時間都減少了,我可不想把功夫都花在這些事上,既然沈相出力最多,想來這法子他也是有的,所以我就把他誆了下來,自己溜回來見你了。”

孟欣然聞言無語失笑,打趣道:“朝廷大事在你眼裏都無關緊要,你不怕皇上打罰你嗎?”

楚靖祺不以為然:“不怕。”

他深情地注視著孟欣然,聲音暗啞道:“比起朝廷大事,你更重要。”

孟欣然被他瞧著有些害羞,目光閃躲,耳尖冒紅,嗔怪了他一句:“亂說。”

楚靖祺抱著她躺在倚上,兩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

想來是日頭太舒服,孟欣然躺著躺著又有了睡意。

楚靖祺不經意看到,微微皺了下眉,“你這身體冬天怕冷,前些天我下朝回來又總瞧見你睡著,是不是哪裏不對?”

孟欣然掩口打了個哈欠,懶懶道:“我身體很好,你不是讓太醫看過好多回了麼,上個月太醫才來過,哪裏來的毛病。”

楚靖祺仍舊擔心:“你也說了是太醫是上個月來的,這個月還沒有來,明日讓福源去太醫院請韓太醫來給你瞧瞧,你如今嗜睡,我看著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