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轉了表情,或在我麵前相互之間為上位而勾心鬥角,可表麵上親熱得勝過親人。而我,很快便從他們的身上學了這項本領,轉過來用在了我的母後身上。顯然她十分的受用,對我十分的寵愛,從未想過要用旁的妃嬪的孩子來替代了我。
隻有一次,我差點兒被替代了下去,那個人是芸貴人——母後娘家的堂妹有了身孕,並生下了皇子。
那時候我還小,以為隻要我聽她的話,如下人哄我一般哄著她,她便不會棄了我。
在皇宮我學得了一項本領,那便是善識宮人們的臉色。自芸貴人的孩兒出生之後,我便發覺宮人們的臉色漸漸有所不同了,對著我,怠慢了很多,雖維持了表麵的平和,但有些便有了異心。
我知道宮裏頭的人一旦有了異心,便很難回頭,宮婢們是這樣,母後也是這樣。
在宮裏頭生活了良久,我對這些總是特別的敏[gǎn],我不得不暗暗想了計策。
我是太子,父皇尚在,隻是身體不好,朝政被上官太師操持。父皇對我是好的,是真心地疼我,所以,我還能有許多的特權。我便漸漸地向他要東西,有時是一些銀錢,有時是請求去宮外遊玩,有時便是宮外某處的宅子。我在外玩得很荒唐,逛青樓,飲烈酒,每次回宮便是大醉而歸。
這倒讓母後有了一些看法,送來不少西域出產的好酒,我一一收下。
我的地位因此而穩固了一些。
我年齡雖小,但有太子的身份在那兒,也有不少宮婢想盡了辦法想巴了上來。我也一一的受了。其實,那滋味並不好,後來才略得了些樂趣。但我對她們的身體卻過早地失去了興趣。
父皇的病日漸沉重,始終不得好轉,上官太師便有些張狂,而我,則愈加的荒唐,整日裏不是美女便是美酒。
因上官家日漸升勢,芸貴人也便跟著升了妃位。母後反而不急著換太子了我宮裏麵宮人的異動便略平了一些。
父皇見此不是辦法,便派了康大為跟著我。父皇仿佛知道我的苦,有一日清醒之時,便道:“皇兒,其他人你都可以不相信,但康大為是可信的,他會替我守護著你。”
我注意到父皇這一次沒有用“朕”這個字把我們遠遠地隔開,而像一個真正的父親,我便相信了他。漸漸讓康大為去辦一些我不方便辦的事,比如說在外經營一些鋪子,以獲取銀錢,以北方富商的名義將南方的貨物購買運至北方,再將北方的貨物運至南方來賣,還開了不少鋪麵。因我身在朝廷,知道的東西總比旁人的多一點,所以,漸漸成了些氣候,我便叫人鑄了一枚戒指,成印章的形狀,和錢莊協定,憑此來調動銀錢。
既有了銀錢,我便開始買人,從各地收集貧寒的孩子,買了回來,教導他們。因我是他們的主子,他們別無選擇,他們的忠心反而勝過了宮內那些宮婢許多。
但表麵上,我依舊是那個荒唐的太子。宮內不少有別樣想法的宮婢我都會讓她們如願,臨幸之後,封一個低等的名號便放手讓她們相鬥。宮裏頭是女人的世界,若我不如此,便會被漸漸地孤立,隻有讓她們相鬥,為搏我的寵愛,她們自會將各種消息源源不斷的傳於我的耳中。
其實,宮內呆久了,也挺好呆的。她們便如一顆顆棋子,任我撥弄來撥弄去,她們身陷其中,不能超然於外。
我把從她們身上學來的種種,略加以改良,再用到母後身上,我便成了一個隻知吃喝玩樂,對母後有一種莫名依賴之情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