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將銀針逼出來!”左寒蟬將紮在我肩頭的壓脈帶解開。
舌尖頂住上牙膛,提丹田一粒混元氣,暗勁瞬間爆發,右臂上炸起一片好像小米粒兒一樣的雞皮疙瘩,肌肉塊塊墳起如鐵疙瘩,銀針根根劇烈顫抖起來,隨即突然四散彈開,灑了一地。
大片烏黑的淤血從汗毛孔中滲了出來,不大的功夫,整天右臂都變成了紫黑色,散發出一陣陣難聞的腥臭味道,這是淤血被逼出體外的表現,用力捏了下拳頭,劈裏啪啦的一陣骨節爆鳴,隨手一甩,啪的一聲炸響,“好了,左叔,你去當醫生肯定是華佗在世,扁鵲重生。”
左寒蟬小心翼翼的將被我震落飛出的銀針又都一根根的撿了起來,微笑著搖搖頭,“醫者父母心,我年輕時做的錯事太多,心裏沒有那個慈悲,學來的也隻是皮毛小術,怎麼敢和華佗、扁鵲那樣的大醫家相提並論,哎,你給我就好了。”
把手裏撿起來的銀針交給左寒蟬,雖然隻是一瞬間,我居然從他眼裏看到了沉思和回憶,就盯著手裏一根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小心翼翼地將其插回針袋裏。
“對了,剛才小愛那丫頭瞎攪和,我也忘了問你是什麼人把你傷成這樣的?我看你的身手已經踏足暗勁,能將你手臂筋脈震傷成這樣的人物,帝都裏絕不會超過二十位,而且這些人要麼在大內供奉,要麼就是大隱隱於市的溫良君子,和你應該沒什麼交集才對。”
“我也不知道他們的底細,他們自稱五禽,叫什麼熊大,二虎,侯三,白鶴和鹿小五,身手都不錯,尤其是熊大和二虎兩個,一人擅長熊形,筋骨堅韌的不可思議,和我在伯仲之間,二虎擅長虎形,虎拳已經到了能夠聲隨手出的境界,比我還差上一線,不過絕對不會太多,侯三身法最為靈活詭異,打的是猴拳,出手狠辣,而且我發現此人精通藥理,很難對付,至於白鶴和鹿小五,我和他們交手並不多…”
對左寒蟬把剛剛發生的一些事情簡單說了出來,當然也提到了廖紅藥和廖龍飆兄妹,“我覺得這五禽很有可能是廖紅藥派出來的。”
“嗯…”左寒蟬手指摸索著手腕,裝有銀針的針袋已經被他珍而重之的貼身放好,聽我說完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你說的沒錯,應該是廖紅藥或者是廖龍飆派來的殺手,五禽…五禽…這五個人按照你的描述,都不應該是無名之輩,可我之前怎麼從來沒聽過廖龍飆手下有如此人物,難道是那個女人的手下?”隨即搖搖頭,“也不對,那女人一派的也都是女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看左寒蟬皺眉自語,我這心也提了起來,原本我已經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態,正所謂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我現在已經是眾矢之的,多方勢力找不到我二叔,就都盯在了我身上,再多個廖龍飆也不算什麼,可現在一聽左寒蟬的話,貌似這廖龍飆可不是簡簡單單的黑道兒老大那麼簡單。
要知道左寒蟬可是華興電子的總裁,隨隨便便就能甩出一兩億賣我人情的角色,而且此人背後肯定還有極其龐大的勢力支持,很有可能是就是組織,這一點從他能送我去軍委直屬醫院,還有那個掏出來的印有國徽的藍皮本本兒就能看出一二,能讓這麼一位大人物都覺得麻煩的人那可能是個簡單人物嗎?
肯定不可能啊。
“看來改天我還真的去天後宮裏拜拜,沒準兒就是流年不利,不然怎麼就一直出事兒呢?”我這人信命不過我不信算命的,這點當初我碰到鐵口劉的時候就說過,而且最近幾天我越來越感覺自己似乎再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操控著,做的每一件事都覺得很別扭。
“你在想什麼?”左寒蟬看我愣神,還以為我想到了什麼,輕輕問了句,把我又給拉了回來。
“沒什麼,就是感覺最近做什麼都不順,說不準兒改天要去天後宮拜拜。”本來是半開玩笑說出來的,按照我對左寒蟬的印象,估計他會一笑置之,也正好輕鬆下有點兒緊張的氣氛,卻萬萬沒想到左寒蟬居然很深以為是的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是該去天後宮看看,沒準兒那個人真能幫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