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困在繭子裏雖然沒有被長矛捅成蜂窩煤,可我這也出不去呀,手指小心翼翼的捅了下繭子內壁,發現這繭子就好像是蠶繭一樣,是一道道比牛毛還細的絲線圍起來的,而且手指觸摸溫潤光華,質地堅韌,像是蠶絲可又不是蠶絲,雙腳問問用力向下踩了踩,確定這繭子不會被捅破,隻是被牢牢的頂在矛尖上這才把心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可我這口大氣兒還沒喘出來呢,這穩穩當當的繭子就突然一顫悠,猛的向下一沉,覺得矛尖捅在屁股上,嚇得我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偏偏上麵似乎跳下來的是個人,腦袋正好被那位的大腳丫子給踩了個正著,一下子又給我踩了下去,屁股不偏不倚的正好坐在一根凸出的矛尖上,那感覺…姥姥的,老子感覺自己屁股都漏了!
“姥姥的,疼死老子啦!!!”
“刺啦…”繭子正上方被人一把撕裂出一條口子來,然後我就看到了白夜似笑非笑的小腦袋鑽了進來,看著我一手捂著屁股,疼的呲牙咧嘴又不敢發作的模樣,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不得不說這白夜雖然不是什麼正經的好女人,可模樣兒卻絕對當的起傾國傾城四個字,尤其是一笑,誰見過一笑傾城的褒姒,哪個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玉環,我隻知道有那麼一刹那,我感覺自己傻了,腦子裏莫名其妙的響起了著名解說員趙忠祥老師的一句話,“春天,又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
“姥姥的,妖精,絕對是個妖精。”伸手抓住白夜伸過來的手,觸手隻感覺滑滑嫩嫩,比水豆腐還要軟滑,握在手裏柔若無骨,真得很想就這麼抓著她的小手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不過突然舒雪揪著我耳朵讓我背她的小臉兒在我眼前閃了一下,瞬間回過神來,心裏暗暗罵了自己兩句猥瑣男,癡漢,把放誕不羈的胡思亂想強行摒除出去。
借力出了繭子,和白夜並肩站在上麵,看著就在腳下已經被捅成馬蜂窩的小毛驢,心裏暗自慶幸,死裏逃生讓人忍不住想要大叫。
“小弟弟,你剛才看著姐姐什麼地方呢?”白夜剜了我一眼,用力把小手從我大爪子裏抽了出來,湊在我耳邊似笑非笑的問了句,瞬間狠狠在我肋條骨上捅了一指頭。
要知道白夜這貨別看小手白白嫩嫩跟水豆腐做的一樣,可也是她這根手指頭能直接洞穿一個壯漢的顱骨,她用勁兒捅了這麼一下,我隻感覺自己半邊身子都疼麻了。
“給我上去,眼睛放規矩點兒,該看的看,不該看的別看,再有下次,別怪姐姐把你眼珠子扣出來串糖葫蘆。”白夜說的輕柔,笑的甜美,可在我眼裏就是一不折不扣的女惡魔,太嚇人了,還沒等我解釋說剛才其實沒看到什麼,白夜已經一把抓住我後脖領子,用力一甩手,我這一百五十多斤的大活人就跟個包兒一樣撇了出去,直奔貼在牆上的韓簫默。
我就跟個炮彈一樣徑直朝著韓簫默撞了過去,在靠近的瞬間,我居然從這個文藝猥瑣癡漢男的眼裏看到了無比的厭惡,就好像是潔癖處女座看到一坨大便一樣的,我真怕這位大哥一生氣抓著我再把我扔坑裏去。
“小子,你給我閉嘴,要是讓我聽見你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扔坑裏,跟那個廢人一樣!”韓簫默還算是給了白夜天大的麵子,沒有真把我再扔回去,不過被他抓在手裏,看著他要活吃了我的模樣,我覺得這麼提心吊膽還不如直接摔坑裏死了拉倒呢,哎,等等,他說讓我跟那個廢人一樣,什麼廢人?難道他說的是那頭小毛驢?那分明是頭驢,怎麼成了廢人呢?難道這小子還是個人畜獸戀的重口味?
下意識扭頭朝坑裏看了眼,這一下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可嚇了我跳三跳,就在那個繭子下麵被矛尖捅成了馬蜂窩的哪裏還是什麼小毛驢,分明就是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
因為光線太暗,離得又遠,再加上被繭子擋在上麵,我也隻能模糊看到繭子下麵一個大概的輪廓,不過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那絕對就是個人,手腳胳膊腿兒,腦袋,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可我剛才明明看見的就是一頭雪白的小毛驢,更何況我還在驢身上趴了大半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大變活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