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十八章】該來的終究來了
進了村子,身後白霧還有白霧裏彤彤人影也都停了下來,可也不散去,就圍著村子四周不敢進來,所以當下就很尷尬了,它們不敢進來,我也不敢出去,至於村子裏我就更不敢亂闖,掏手機求救吧,連個信號都沒有,看來就隻能坐這兒等天亮了,我就不信等到了白天這魑魅魍魎的醃臢鬼祟還能把我怎麼樣。
索性五心朝天打坐調息,讓自己慢慢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周身血氣騰騰翻滾,一隻三眼血鷹在識海內展翅翱翔,每一次振翅就是氣血在體內的一次大循環,如果此時有人看到我的話一定能發現我周身皮膚下都有微微而迅速的凸起波動,如湖麵漣漪層層不絕,這正是體內氣血鼎盛流轉由內到外的表現,如果我能更進一步,也就是徹底踏足化勁,那周身皮毛血肉經脈凝做一團,表麵毛細血管膨脹,皮膚呈現青黑色,到了那一步就算是到了金鍾罩鐵布衫裏的鐵布衫境界,所謂金鍾罩的層次就更加玄奧,要做到罡氣外放才可以。
“吼!”周身筋骨血脈齊齊震顫發出一聲如虎吼如鷹鳴的震響,雙眼猛的睜開,眼中一道血芒一閃而過,騰地長身而起,人在半空一拳重重砸下。
轟隆……
一聲悶響碎石橫飛,青石鋪就的路麵上以拳頭為中心方圓三米密布如蜘蛛網般的細細裂紋。
“呼……”雙手抬至頭頂緩緩下壓,長長吐出一口胸中濁氣,隻感覺體內氣息流轉如奔騰黃河,綿綿不絕,說不出的暢快舒泰,隻是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是一層漆黑血漬,隨手抹了把,粘稠好像爛泥,而且味道奇臭還有淡淡的血腥味道,就好像肚臍眼裏的臭泥差不多。
“每過一次大境界就好像一次伐毛洗髓,我從小就有師傅丹藥輔助,各有先前奇遇機緣,隻以為自身雜質汙垢不多,萬萬沒想到這隻是跨入化勁,就排出體內如此多的汙垢,看來離師傅所說的金剛琉璃身還差的多啊。”扯下身上半截袖,胡亂把血漬抹個幹淨,捏捏拳頭隻聽劈啪一陣如同鞭炮炸響,“感覺還不錯,哎,對了,幾點了?怎麼還沒天亮?”
手搭涼棚抬頭看去,霧氣昭昭的不見天日,可掏出手機一看,姥姥的,已經是第二天早晨八點多了。
“姥姥的,難道我進了某種結界裏了?”頓時剛剛破境的歡喜被深深的恐懼替代,記得以前和大師兄喝茶扯淡的時候曾經聽他提過一些關於結界的事情。
其實所謂結界有兩種,一種是人為,就是通過特殊法器按照特殊的陣圖布質,構成一方或大或小隔離與咱們所在的主物質世界的小世界,當然這個小世界的情況也要看布陣者意圖而定,比如很多傳說中門派山門所在,不是世上沒有昆侖、玉虛和碧遊,隻是凡人不得其門而入罷了。
至於另外一種就是純天然形成的,小則養屍地、封門村、往生村之類的,大的比如死亡大峽穀,百慕大三角等等諸如此類,不要說我這是唯心主義封建胡說,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神秘莫測不是一個僅僅從出現到現在不到一萬年的智慧種族能看穿的,人類隻是最適應自然的生靈,天曉得當自然拋棄人類時下一個時代的自然主宰會是什麼,也許咱們的時代遺跡也會被冠以史前超自然文明的偉大稱號。
我覺得現在所在的這個小村子也許就是個和封門鬼村,往生村之類相似的不為外人所知的古怪村子,能莫名其妙走到這裏來,我這點兒也不能說是一般的背了,簡直就是腳心上長痦子太背了。
眼前是進步能進退不能退,在這裏幹等絕對是死路一條,雖然我體力異於常人,可眼前斷水斷糧甚至就連能安心休息的地方都沒有,再如此耗下去,一旦體力流失太大就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把命交給未知,拚一把。
從腰裏一抹把隨身帶的軍用火藍匕首反握手中,就沿著這山村主幹道中間向村子裏走去,在這種到處都透露著詭異陰森的地方,本能的告訴我不能像往常那要貼牆前行,天知道這破爛牆壁後能突然抽冷子鑽出個什麼玩意來。
這個村子和電視裏經常出現的古典村落很像,都是以中央打穀場為中心,周邊根據山勢修建住宅,也許是因為這裏實在是太過於偏僻,一路從村口走到中央打穀場,都沒看到幾家買賣鋪戶。
站在村中心的小廣場也就是打穀場上,看著周圍的一棟棟江南風格的古樸民居,破落的大門,掛著半開的雕花窗戶,牆頭上隨風舞動的枯黃蒿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