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誹,你騙我的事兒可多了。
“無憂。”頤王將我從床上拉起來,拿過一旁的衣服幫我穿上,嘴上邊說:“知道今兒什麽日子嗎?”
和頤王同塌而眠,隔日起床大部分時候是他伺候我穿衣洗漱,早已習慣了,我自然而然地張開雙臂,任他將衣服套我身上,蹙眉想了下,實在想不出是什麽特別的日子,便如實回答:“不知道。”
腰間猛地一緊,我輕呼:“你要勒死我啊。”
頤王手上用了猛力,像在發-泄一般,麵上卻是看不出什麽,仍是一派淡然,隻聽他緩緩道:“今日是本王生辰。”
我恍然回神,啊,這麽重要的日子竟然忘了。我忙賠笑,討好地蹭了蹭他的手臂,“對不起啊,一時給忘了。”
頤王回我一笑,看得我心尖兒發顫,“沒事,我會在床上討回來的。”
我一時語塞,這人,當真是小心眼,一點小事都愛計較,而且每回都是在床上計較。
整理了衣服和頭發,漱口洗臉淨手,終於折騰完了。頤王又伸手拉了拉我的領口,語氣聽起來頗為惋惜,“早知道別穿了,等下又要脫掉,辛苦的還不是本王。”
我剮他一眼,頤王縮回手,將我推到桌邊坐下,執起托盤上藍色的瓷壺斟滿兩杯,執起一杯遞到我眼前,“無憂啊,來,嚐嚐東瀛進貢的美酒,此酒名清溪流泉,乃酒中仙品。”
我瞬間石化,酒?
禁不住滿臉黑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品極差,一碰即醉。”
頤王勾起唇角,緩緩露出一笑,“知道,今日就是要讓你醉。”
“我醉了你有什麽好處?”
頤王又將臉湊過來,故意朝我唇上吐氣,“有啊,你一醉,我做起事來方便多了。”
我抹了把冷汗,真夠坦白。
我極不情願地接過杯子,“看在今日是你生辰的份上就讓你得逞一回。”我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嗯,很獨特的味道,讓人感覺渾身舒服,有種很奇特的空靈感。
“好喝嗎?”
我搖晃一下腦袋,“嗯,還好,沒什麽感覺,奇怪了,以前一碰酒就暈,現下怎麽沒反應?”
頤王為我又斟滿一杯,淡淡道:“許是這東瀛的酒比較特殊。”
“也許吧。”我仰頭又一杯灌下,“原來喝酒是這麽回事啊,挺有趣的。”
頤王但笑不語,又滿上一杯,“等下會更有趣。”
“是嗎?”我一飲而盡,將酒杯放回桌麵上,伸手拉了拉領口,忍不住道:“好熱。”
頤王將那藍色的瓷壺倒過來晃了晃,神秘地笑了笑,“無憂真厲害,看來今晚都別想睡了。”
我哪管得著他說什麽,隻一個勁將領口扯得大開,拿手扇風,“奇怪了,怎麽突然這麽熱?”我站起身,急躁地說:“我們出去吹吹風吧,房裏太熱了。”
頤王一把拉住我直接扯到懷裏,朝耳邊吹了口氣:“不用出去,我們在床上吹。”
我一愣神,而後反應過來,一時竟覺得更熱了,熱得臉發燙,我掙開頤王的懷抱,往門口走去,“要到床上吹你自己吹,我到外麵吹。”
腰上一緊,頤王單手一帶,我又重新撞回他懷裏了,頤王低下頭來,低沈暗啞的聲線縈繞在耳邊:“無憂,這幾日公務繁忙,本王都沒碰你呢……”
“那……那又怎樣?是你自己沒空,關我什麽事?”我舌頭打結,扭動著腰身,試圖擺脫在腰間肆無忌憚滑動的大手。
“當然關你的事了,你得補償,不是嗎,嗯?”
嗯,嗯你個頭。
本就熱得要命,他還直往我脖子上吹熱氣,整個人就像在蒸籠裏蒸過一樣,後背的衣服被汗水浸濕了緊緊貼著皮膚,別提有多難受,真想即刻就將衣服脫了。我難耐地扭動幾下,伸手去推他,“你,你先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