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北崧說,“這麼浮於表麵,想不起來。”

程幾繼續,這次霸道多了,唇舌相接時,齊北崧的脊背滾過一道痙攣。

“想起來了嗎?”

“還是不夠深入,不能觸及靈魂,”齊北崧有點爽,但依然說,“想不起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程幾瞪大了眼,一股執拗衝上腦門,捧著齊北崧的臉懲罰似的吻下去。

他當然不擅長親吻,就會亂啃,屬於有力氣沒處使。

他咬了半天,猛然放開,問:“想起來了嗎?”

“……”齊北崧撇嘴,“這種小狗也會啊,哪能想得起來?”

“你完蛋了!”程小爺用手腕擦過微腫紅潤的唇,氣息錯亂,還撩起衣服露出幹練結實的小腹,“我要來真的了!”

他本來想給齊北崧點顏色瞧瞧,結果剛跳起來就碰到了傷口,悶聲栽回了枕頭上。

齊北崧那低沉的笑聲在病房裏回蕩,最後停留在程幾耳畔:“技術這麼差,就別惦記著玩兒我了!”

程幾雙手捧著傷處,齜牙咧嘴痛得滿眼淚花,他轉過濕漉漉的眼,剛和齊北崧視線相接,對方就迅疾地撲上來。

那動作強硬而凶狠,像是火苗引燃了爆炸,所有一切在他麵前震裂與熔化,與之合為一體,模糊了邊界,直到化作灰燼。

程幾不知不覺繃緊了脖子和腳尖,他的腿好痛,但這痛隻讓他興奮,齊北崧箍緊了手臂,額角直跳,用力擦過他沒有紗布纏繞的皮膚,那些原本已經不會有感覺的舊疤。

程幾反抗似的親著,腦子裏一片渾噩,眼前一片昏黑,血腥和甘美在他的舌上翻滾,他快要因為缺氧暈過去了,可仍舊不肯離開半寸,他寧願現在死去!

他等了三年……

三年在尋常人看來或許不長,但如果你真的在戰場裏滾過,在病床上躺過,那麼三年就是無窮無盡!

心髒在胸膛裏激跳,儀器在發出刺耳的蜂鳴,程幾一把拽開食指上的連接線,雙手撫上齊北崧塊壘分明的背,肌肉的熱量燙得他血液沸騰!

這具健壯的、堅實的、近乎完美的身體充實著他的懷抱,可他知道對方是多艱難才恢複成這樣。

一場開胸大手術,整整九個月的昏迷,加起來一年零三個月的臥床,即使有完備的理療手段也足夠讓任何人形銷骨立,可齊北崧還是站起來了,他沒服輸!

他的男人那麼倔,從來就不會服輸!

程幾用力地將對方壓近自己,蹭他磨他,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角滲落,齊北崧察覺到了,停下,近在咫尺地看著。

“……”程幾喘熄,問,“幹嘛停?”

齊北崧凶獸一般剝扯著他的襯衣:“咱倆以前睡過嗎?”

“睡過。”程幾說。

“怎麼樣?”齊北崧問。

程幾敞著,臉上滿是淚痕,嘴角卻展開了笑:“你差點沒把老子弄死。”

“你老婆是誰?”齊北崧逼問。

“你。”

“我他媽就知道!”齊北崧俯視著程幾,眼神又濃又烈,熱汗從鬢邊滴落,“還想睡嗎?”

程幾的手指劃過鎖骨,按在中間的那個xing感的窩裏:“弄死我。”

齊北崧俯身堵上他的嘴,手急切地往下探去,就在這時病房門嘩啦一聲開了,夜班護士闖進來問:“剛才儀器報警了對不對?”

“……”

“……”

“……”

程幾說:“對……對不起……”

護士捂著臉跑了。

“……”齊北崧問,“這情景也有過嗎?”

“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