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北崧立即說:“想起來了,嶽母嘛!”

程幾笑著把他摁在了枕頭上。

八點醫生查房,而後程幾開始打點滴,單位兄弟們過來探病,齊北崧正好回去拿換洗衣物,完美地把這一節給避開了。

外傷對於特警來說是家常便飯,所以大家有帶拐棍來的,有推輪椅來的,有送零食水果的,就是沒人送花。花有什麼用,不能吃不能穿,還容易過敏。

程幾把衣服領子扣到了最頂上,還戴一頸托,以掩蓋脖子上的吻痕。

這些人一進門就嚷嚷,說程帥哥你不得了了啊,膨脹了啊,這麼高級的病房也敢住?回去領導不簽字、財務不給報怎麼辦?

程幾架高著傷腿,半躺著啃蘋果,說:“老子媳婦兒有錢,不在乎那麼點兒。”

旁人問:“你有對象?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啊!”

程幾笑嘻嘻的。

另外一人說:“他不可能沒對象!沒聽老徐說嗎?這狗東西在國外可是金刀駙馬啊,兩個加強排的公主嗷嗷叫著往他身上撲,非拉他鑽小樹林子!”

“X老徐的,信口開河,全世界公主加起來也沒這麼多。”

“你得把那些什麼部落的公主都算上!”

“跟這麼多公主鑽小樹林,他吃得消嗎?”

“那可能主要是人家動。”

越說越不像話,程幾笑得不行,傷口都扯得生痛。

別人又說:“哎小程,你雖然有對象了,但局裏組織的相親會還是得去啊!咱們這行工作忙收入低,連續作戰加班加點,也常常照顧不上家庭,找個對象不容易。你去了,至少讓人知道咱這坑裏也有大帥哥!”

程幾說:“咱這坑裏本來就帥哥多,但談戀愛是一碼事,過日子又是另一碼事,成不成還得看機緣,看對方能不能忍受咱。”

“你是怎麼成的?”旁人問。

程幾將蘋果啃個精光:“我對象忍我很久了,百忍成鋼。”

兄弟們拱手說佩服佩服!

大部隊走後,陳川在病房門口探頭探腦。

程幾拔了針頭,正在屋裏適應架拐走路,見狀問:“幹嘛?”

“我都聽老雷說了。”陳川反手合上房門,抓起床頭的奶茶就喝,“你怎麼樣?昨晚和神經病把話說開了嗎?”

“說開了。”

“他想起你來沒?”

“沒想起多少。”

“他具體什麼症狀?”

“就是……挺勾人的,差一點兒就被我搞了。”程幾惋惜,“但我的腿真不爭氣,關鍵時刻居然崩線,把他給嚇著了。”

陳川將奶茶噴了一地。

“……”他說,“你倆實在饑渴了啊,有進展這麼快的嗎?還有能別在病床上搞嗎?你倆有癮還是咋的?”

程幾笑道:“等不及啊,都他媽等三年了。他不記得我,可我想他啊!”

“所以主要是你勾人。”陳川說。

程幾眨巴眨巴眼睛,笑成了一朵花:“對,老子的鍋。”

陳川明知他下盤不穩,居然使腳鏟他!

程幾搖搖晃晃笑罵道:“狗川你幹嘛呢?別把我又弄崩線了!”

陳川扶住他的上半身,說:“程程,這他媽不公平,我也想去搞一個!”

程幾說:“你在R國不是搞了好幾個麼?咱們雇傭兵的頭頭,還有那什麼遊擊隊的小姐姐,還有個戰地醫院的護士……”

“那不叫搞,叫惺惺相惜懂嗎?”陳川剝了香蕉塞進嘴裏,嚴肅糾正,“不過你說得沒錯,我沒你專注。”

程幾說:“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