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黝黑的臉上笑出兩排白牙,再度去踢他的拐杖,被他用拐揍了。

“我也要去搞個傻的。”陳川說,“然後我就當個神經病,纏纏綿綿到天涯。”

程幾想起正事來,問他:“昨天逮的那幾個人怎麼說?”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陳川沒出任務,但任務的細節早已經在隊裏傳遍了:“你問那七個葫蘆娃?一鍋端了啊!”

“裏麵有一個人……”程幾欲言又止,“挺煩的。”

“你問那個非讓你脫衣服的?那孫子關著呢,沒他的好果子吃!耍流氓也不看看對象,別說咱們隊裏不會放過他,齊北崧也得把他撕了啊!”

“陸小飛怎樣?”

“受了點兒驚嚇,徐隊早上押著她去心理疏導了。”陳川壞笑,“不過我看她根本沒必要去。你現在可算是完全把她收服了啊,她說要當你一輩子的粉,還說每晚上排隊必定把你排第一,而且是光著排第一……話說她每天晚上排什麼隊啊?”

“……”程幾說,“她和老齊一樣都是腦病,你別管了。”

陳川挑眉,擰開桌上的酸奶,說:“我喝完這瓶就回去了啊。”

程幾親熱地罵:“探病也不帶東西,倒吃了我一大堆,滾回隊裏好好想著我去!”

話音剛落,齊北崧就推門進來了,問:“誰想誰?”

“我想他。”陳川在程幾床頭櫃上順了一盒草莓,臨走還死性不改地向程幾飛吻,“走了啊,老公拜拜~”

齊北崧指著他的背影低聲怒道:“這哥們到底誰啊?神經病啊!”

程幾哭笑不得。

屋子裏安靜下來,齊北崧彎腰查看程幾的腿,嫌他過早下床。

程幾問:“真不給我搞個偏三輪?”

齊北崧抬起眼睛:“給,你要什麼都給,但是現在不行。”

程幾說:“嘖,沒勁。”

他將拐杖扔開,蹭回床邊。齊北崧關上病房門,也上床,將他整個摟在懷裏,像是上了癮似的聞他脖頸耳後。

溫熱的鼻息噴在敏[gǎn]的皮膚上,程幾覺得酥|麻,仍小聲警告:“別鬧,走廊上人來人往的,醫生護士隨時都可能進來。”

齊北崧悶著頭命令:“把背挺著!”

“什麼?”

“我掐你腰。”齊北崧咬他的後頸,“嘖,你這腰好,又細又軟又勁兒!”

“……”

齊北崧跟條狗似的嗅:“你怎麼長得這麼討我喜歡呢?我恨不得把你一寸寸嚼了吃了!”

程幾便把自己剝開點兒,腿上已經穿倆洞了,脖子上再穿倆,人就成篩子了。

齊北崧把他撈回來繼續,那架勢不像親親,像剔肉。

“停停停……哥……”程幾說,“再啃我要按鈴叫護士了,你是不是又想起什麼來了?”

“我想起你的味兒!”齊北崧凶巴巴地說,“聞著就燥!”

“……”

程幾真得躲,再不躲就要出事,陳川說得對:公共場所,白日宣yin,傳出去影響不好。

他說:“疼,別碰我腿!”

齊北崧嚇得立即鬆開,兩手舉得高高,頰邊咬肌都崩緊了。

程幾笑著從他身上撐起來,彎腰吻他,嘴唇幹燥而柔軟:“傻瓜,沒碰著。”

“沒碰著?”齊北崧任由他吻著,眼中驚嚇退去,帶著迷離。

“沒有。”程幾略微離開些,“但護士快要過來量體溫了,咱倆得講文明。”

齊北崧煩躁地撓頭:“你啥時候能出院?”

“明天。”

程幾單腳蹦到角落的椅子坐下,撇著傷腿,把剩下的那隻好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