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是我的手機號碼,要是有什麼不舒服可以隨時打我的電話。”我掏出紙筆飛快的寫下一串數字和自己的名字,遞到寶寶的麵前。
寶寶皺著眉毛看著我遞到他麵前的紙條,慢騰騰的接過看了一眼,塞到病號服的胸`前口袋裏,凝視著我的眼睛,狂傲的說:“軒轅清,我會去找你的。”
“嗯,好。”
我笑眯眯的在他的肩膀輕輕的拍了拍,忍住擁抱他的衝|動,忙轉身,朝李幼琳點了點頭,這才慢慢的打開房門走出去。
“對了,有事情可不能亂說亂寫,不然後果自負。”我把這句輕飄飄的話關在門的裏麵,有三個大人,他們定會懂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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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看到紫非天無聊的站在停車場的車子旁邊,眼睛緊緊的看著我要出現的方向,不過,我對這個醫院太熟,熟到我這路癡也知道有另一條路可通向停車場。
洪英恭敬的站在一邊,因為紫非天氣勢太盛,就算有幾個人認出他是紫非人本人,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搭話,隻是站在遠處遠遠的看著,最後還是沒有勇氣上前,拖著腳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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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不想上前去,反正我還有事要辦,就讓他先離開,回去也行,去找酒店也行。
撥通紫非天強行輸進手機的號碼,隻一聲就被他接通了,我背靠著走廊的牆壁,看著玻璃窗外麵紫非天到處張望的樣子,輕輕的笑了一聲。
“清,你笑什麼?在哪裏?快下來,十分鍾到了。”
“我還有點事,你要是不想等,就先回寬城...”
我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紫非天霸道的打斷:“清,什麼不想等?地老天荒我都會等。對了,你要做什麼事,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如果你要留下來等,就去找個酒店吧,今天我們可能不回寬城了。”
“嗯,好。清要是辦好了事情就趕快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
“知道了。我掛了。”
掛斷通話的我看到紫非天拿著手機低頭看了一下,抬起頭來時,臉上的溫柔表情瞬間隱去,冷酷而高傲的在洪英打開的門邊坐進汽車,似對洪英吩咐了什麼後,黑色的高級房車緩緩的駛出醫院的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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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的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地址後就閉著眼睛靠有後座的靠背上,什麼都沒有想,腦海裏卻是劃過曾經的由小到大的一切。
幼兒園裏的第一次打架;小學的第一次挨罰;初中的第一次懵懂戀情;高中失敗的告白;大學的強勢的李幼琳;穿著婚紗的老婆;醫院實習時被父親鞭策的日子;寶寶出生時的喜悅;擁有自己中藥店的那一刻的激動;早上嶽父的早練門鈴;傍晚嶽母的超市之行;半夜父親的威脅電話;母親的音樂唱片;學吹簫時的苦與樂;寶寶的童言童語和霸道宣言;老婆的迷糊與精明...
二十五年的日子,在出租車時停時動的緩慢行駛中,很快就憶完了,還好這不是臨終前的回憶。
等交通信號燈的時候,出租車司機突然熱情的說起話來:“唉,這車啊,怎麼就那麼多呢?還有這信號燈也是,走不了幾步又一個,多得人心煩。嗬嗬,這也說明發展很快啊。小朋友,你不知道啊,二十年前,這裏都還是荒地來著,才二十年,曾經的市區變老城區,而荒地變成市中心了。嗬嗬,對了,小朋友,你剛才說要去哪裏啊?你好像是說宴(燕)山,是哪個宴(燕)山啊?”
我狂汗!
敢情這出租出司機根本就沒有聽清楚我說的地址,而我也是,因為根本就不認識路,所以,也不知道司機把我拉到哪裏了?我就說明明那裏離第三人民醫院也就十來分鍾的燕山坳燕山小區,哪有開了快一個小時還不到的道理?我還以為碰上兜路騙客的黑出租車了呢?
我重新報了一遍地址,中年的司機大叔也不好意思了,忙找了一個路口調頭回走,不過,他的嘴巴一路沒停,吹侃著他這些年做出租車司機的所見所聞。當故事聽倒是不錯的,隻是當他說到一件奇事時,我才坐正身子,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握著,心中巨浪翻騰。
“你不知道啊,當時都見報了。那個小男孩才四五歲,一個人守著他爸爸的屍體好幾天,直到小男孩外出旅遊的媽媽回來。奇就奇在那個時候明明是初夏了,屍體放了好幾天居然沒有一絲異味,所以,也就是鄰居和他的家人沒有發覺的原因。屍體被拉走時,小男孩還說他爸爸隻是睡著了,哭著喊著不準醫生把他的爸爸帶走。看著小男孩哭得聲音嘶啞了都不放手,真是讓人好心酸啊!”
“我那天剛好送客經過那裏,看到他被抬出來,小男孩正好發潑把那塊白布扯下來。說出來真是不敢相信,就像小男孩說所,垂到擔架下的手還柔軟著,臉上除了有點蒼白之外,那個男人真的就像是睡著的人一樣。哎,如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