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似乎在已經料到他會這麼說,立刻笑道:“眼前不就是大的戰事嗎?晉將軍就是擔心四皇子您實在太過繁忙,對軍隊調度的事務又許久沒有接觸,到時候恐怕會貽誤戰機,這才想要從四皇子裏這裏取得兵符,到時就算是調兵也不在通過四皇子,為兩方都省去了麻煩。”
瑞靈均冷笑了一聲,“先生說的可真夠簡單的,你可知道先皇為什麼要製定這樣的規矩,難道隻因為麻煩就不再遵守了嗎?如果晉將軍真的是這樣說的,那你告訴他,請她自己寫一奏折給父皇親自解釋這件事情吧。”
謀士眼神微微一閃,笑容也有幾分僵硬,立刻說道:“這當然隻是小人一個人的想法,晉將軍自然還有更深層的考量,隻是還是顧慮到四皇子最事務太過繁忙了些。既要調查雪長謹的位置,還要調查軍隊真偽的事情,更要兼顧前方斥候的動向,實在是擔心出兵之時四皇子會貽誤戰機。”
“這就不必擔心了。”瑞靈均又冷哼了一聲,“這是我職責所在,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情,我還是心中有數的,告訴晉將軍,如果需要調動全軍,我必定把兵符及時送上。”
他們也把他想得太簡單了些,真的以為他既然在他們麵前顯露了真實的麵目,就不敢在輕易與皇宮聯係了,就不會把他們想要拿兵符事情報上去了嗎?
瑞靈均心中嗤笑,他就算是不露出自己的真麵目,他的父皇也早已經時時刻刻提防打壓他了,就算是真的知道了他的真麵目,也隻會讓他們更加確信一直以來做得都是正確的罷了。
謀士也確實有些沒有想到,他原本就是料定瑞靈均不會把這件事情捅到皇上那邊去,可是看他有恃無恐的樣子,倒是有些料不準他的底牌了。
畢竟一直以溫和有禮的形象示人,卻在暗自韜光養晦的皇子,誰知道他早已經暗中掌握了怎麼樣的實力,或許確實真的不是他們能抗衡的。
一計不成,他立刻又生一計,既然這樣他手中握住的底牌他不清楚,但是整個軍隊是掌握再晉將軍手中這一點確實毋庸置疑的。
既然這樣,那就用軍中的事情控製他,從他手中搶來更多的底牌。
這樣想著,謀士又笑了起來,“既然得到了四皇子的保證,兵符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隻是還有一事,現在斥候基本都在四皇子的手中,這讓晉將軍就好像失去了眼睛,根本不了解敵軍的動向,還請四皇子能夠歸還。”
瑞靈均眼睛微微一眯,眼神陰冷而又危險,“先生莫不是失憶了?這些斥候可是晉將軍親自交到我手上的,說是讓我勸勸負責敵情的刺探,怎麼等我差不多上了正軌之後便又要回去,這未免有些朝令夕改了,晉將軍這種行事就不軍心不穩嗎?”
行軍打仗最忌的就是朝令夕改,這中搖擺的態度,自然會讓軍心浮動,瑞靈均幾乎是瞬間就抓住了事情的核心,這讓謀士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他掩飾著慌亂說道:“四皇子嚴重了,這隻是正常的軍事調動,怎麼能說是朝令夕改呢?”
瑞靈均冷笑一聲,也並不揭穿他,隻是冷聲說道:“既然是軍事調動,還是請晉將軍來與我說吧,我跟你怕是說不上什麼軍務。”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這樣公然的蔑視,謀士就算是第一次不在意,但是這第二次還是讓他的臉色徹底冷下來,看著瑞靈均,強笑道:“小人就是晉將軍派過來與四皇子商議這些事情的。”
瑞靈均挑眉看著他,眼角眉梢具是譏笑護嘲諷,“我還是那句話,你算是什麼東西能代表晉將軍和我談!”
“不過正常的商議,四皇子又何必這樣出口傷人呢?”謀士終於沉下臉來,說道。
瑞靈均眼中露出幾分殺意,“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晉將軍的人的份上,跟我這麼說話,早就不知道死在我手裏多少次了!我看你還是乖乖的回去,把我這些話原封不動的告訴晉將軍,我不是那種可以任由他擺布的人,他想做什麼我不會阻攔,但是他要敢在得寸進尺,我一定讓他連一個毛都得不到!”
謀士被他眼中的殺意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仿佛在這一刻才醒悟過來這個人有多麼的可怕,也明白過來為什麼晉將軍突然這樣的忌憚他,但是現在醒悟也已經晚了,他已經徹底成為瑞靈均的眼中釘。
他努力的鎮定心神,不能在瑞靈均麵前露出他有多麼的膽怯,不然他這樣也把晉將軍的臉都丟了,直白的說道:“四皇子既然已經隱藏了這麼久,又何必不能再隱忍幾日,隻要大家都得到自己想要的和睦相處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