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靈均看著輕裝鎮定的謀士,倒是有幾分沒有想到他會做到這種地步,說出這種話,他便也冷聲說道:“我是一直都抱著和睦相處這個想法的,是你們一步步的逼迫我,甚至威脅到了我的計劃。更像是蒼蠅一般不停的煩我,讓我不得不做出些事情來驅趕你們。說實話,我根本就從來沒有把你們放在我的心上,你們隻要乖乖做一顆不知情的棋子,我也不會虧待你們的。”
他暗示的已經夠多了,謀士若是挺逗聽不明白,也就不能稱之為謀士了。心裏就像是裝了一桶冰一般,冰冷冷又沉甸甸的,他僵硬的點了點頭,竟不知道自己的是怎麼都出瑞靈均的大帳的。
站在春日和煦的陽光之下,他卻四號感受不到陽光的溫暖,隻覺得一夕之間好像天翻地覆一般。難怪他會有這樣的感覺,任誰也接受不了自己一直以來處心積慮算計的人,原來都一直像是看猴戲一般看著你。而且自己也不過他整盤大棋當中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原本感覺掌握手裏的東西不過都是一場笑話罷了。
原本當作敵人的人,轉眼卻發現你們之間完全是天壤之別,他根本是無可企及的。
而令人恐懼的便是自己根本是沒有價值的,所做的一切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除了做了一顆棋子存在,他竟然再也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這種虛無與絕望,幾乎讓謀士在瞬間崩潰。但是他心智好歹還算堅韌,雖然在崩潰的邊緣卻並沒有徹底的崩潰。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往晉將軍的大帳走過去,他原來是讚同晉將軍的說法的,隻要是能暫時保住性命和地位,回京之後隻要站在太子一側,便不用再怕瑞靈均的報複。
可是他現在卻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他們若是想要抱住性命和地位,就應該什麼都不做,什麼事情都聽從瑞靈均的便可以了,不然他們會很快丟掉這些東西。
隻是他還不知道怎麼跟晉將軍說,隻能先這般引導他,總有一天他自己會明白的。
晉將軍究竟能不能消停還是未知數,但是李長岐這邊卻已經打定主意不消停了。
那晚的事情發生之後,過了整整七天的時間,慢慢察覺到周圍人對他的態度的轉變的李長岐,才終於醒悟過來,他一定是被雪孟諾給算計了。
但是為時已晚,七天的事情他從來都沒有去探望過雪孟諾,更沒有表示過一絲的歉意和關心,這證實了所有人的想法。在他和雪孟諾的關係當中他是強勢的一方,對待雪孟諾十分的隨意,甚至是非常粗暴。
這樣眾人都開始為雪孟諾覺得不值,畢竟以雪孟諾的條件想要找一個知冷知熱溫情以待的夫君十分容易,何必為了太子這樣糟踐自己呢?
醒悟過來的李長岐又豈會這麼容易咽下這一口氣,但是他也明白吃一塹長一智,沒有再去大張旗鼓的去找雪孟諾,而是趁著夜色躲開了眾人的視線,來到了雪孟諾的帳外。
直接讓自己的侍衛控製住帳外的護衛,直接闖了進去。
雪孟諾還沒有休息,正坐在桌前看書,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精神已經恢複了,看著闖進來的李長岐,沒有一點意外。
李長岐看她這個樣子,更是確信了自己的猜測,冷聲道:“你早就料到我回來找你是不是?!”
“殿下你的動靜並不小,我早就已經聽到了。”雪孟諾慢條斯理的放下了書,看著李長岐反問道:“不知道殿下深夜前來有什麼事嗎?”
李長岐怒道:“你少給我裝蒜,前幾天的事情是你故意算計的我的對不對,你根本就是故意受傷,故意讓我生到失去理智,好破壞我的形象是不是?!”
“殿下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雪孟諾心中卻在笑他愚蠢,更笑他盲目的自大,就算是她有意算計他,但是也不至於故意讓自己受傷。
李長岐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自己的怒氣,冷笑道:“反正現在隻有你和我,你又何必還這麼裝,隻要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怕也不一定不會滿足你!”
雪孟諾心中冷笑,她要是真聽了他的話把什麼都說了才是傻子,他這樣明顯就是一個騙局,以她的耳力根本沒有聽到外麵有人,也就是說他要仗著鎮南王的信任,直接拿自己的話去狀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