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知道她是獨特的,和其他女子不一樣的。
他隻知道那樣的她全天下隻有一個。
像命中注定一般他們相遇於十三年前又相識於十三年後。
他的話終於讓柒的心裏起了波瀾,顛的她的心上下起伏,無法平靜。
“那你喜歡的是李離歌還是我。”
“你和李離歌有什麼區別。”
他被她問的有些迷惑。
柒涼涼的開口,她又問了一遍雪孟諾,喜歡的,在乎的是十三年前皇宮之中遇見的幼女李離歌,還是如今站在他麵前的人。
“我雖然不知這兩者有何區別,卻能告訴你,我在乎的是站在我麵前的清冷古怪的丫頭,幼年之人隻是見過一麵罷了。”
柒麵上的冷淡終於瓦解了開來,看向他的眼裏帶著些驚訝。
雪孟諾輕笑一聲將她摟進了懷裏。
“你要與我談的就是這些?現在呢,你還有什麼話要與我說。”
他俯身在她耳邊,語氣裏帶了些引誘的味道。
“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記住他說過的,心悅之人是眼前人的話。
“你這丫頭怎麼突然間說些奇奇怪怪的話,除了對我冷言冷語,就沒有別的話對我說了嗎。”
雪孟諾雖然心中氣惱,卻不想與她一般見識,將人又往懷裏摟了摟。
“我……..算了,以後再說吧。”
柒退出了雪孟諾的懷抱,扶著他往院子裏走,雪孟諾也沒再說話,任由她扶著躺到了躺椅上。
院中侍衛看著自己殿下漸漸回暖的臉色,鬆了一口氣。
“你好好休息,我進去洗個澡。”
院內的侍衛們齊刷刷的低下了頭,柒卻渾然不覺,她把毯子輕輕蓋到雪孟諾身上就進屋去了。
“你還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在眾多男子麵前說自己去洗澡,她還真是說的出口。
雪孟諾頗為無奈的開口,接著又涼涼的瞥了一眼一旁的侍衛們,見他們將頭埋得更低了,輕哼了一聲躺了回去。
天光磊落,墨飛從後院出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蔥綠藤架下的男子安靜的躺在藤椅上,露出半麵側臉,淩傲的嘴角含著些柔和的笑意。
他想似乎也隻有在柒麵前,雪孟諾才會時不時露出那樣的表情。
雪孟諾養好病之後肯定是要回涼城的。
而她自己,肯定是要回到李家人身邊的。
李尚書的冤屈一日不大白天下,皇上一日不放過她們李家,她們就不能回去。
至於雪孟諾,她不知道他對此是什麼看法,他不提起,她也不想問。
不過,未來不管如何,她都會站在李家人那邊。
某一日清晨吃過早飯,雪孟諾讓墨飛套了馬車說是要去城外散心,柒問他要不要自己陪著,雪孟諾笑了笑說不用了,他去去就回,讓她留在院中休息。
然後墨飛趕著馬車帶著侍衛走了。
柒見他們神色有異,分明是有事隱瞞,於是悄悄跟在了後麵。
馬車沒有出城,而是停在了一處宅子門口,雪孟諾進入宅子後門口便有侍衛守著,她隻好躍上房頂一探究竟。
昏暗的房間內,雪孟諾麵色冷凝的坐在椅子上,墨飛抱劍站在他身旁,底下跪著一個女子。
趴在屋頂的柒看不清女子的臉,隻覺得此人有幾分熟悉。
屋內,雪孟諾的聲音響起,他問女子招不招,說若她招了,自己願意給她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