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平靜,卻無端讓人感受到了壓迫。
“你還是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出來的。”
桃夭眼裏有了水漬,唯獨沒有害怕,落到雪孟諾手裏她算是認了。
“桃夭,你到底在隱瞞什麼,要殺你很簡單,可你那弟弟三番兩次與我作對,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沒有動他,若你一心求死,那麼留著他也就沒什麼用了。”
桃夭的臉色瞬間煞白。
“本王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招了,我便放過你們如何。”
“管郎他……殿下,我能相信你嗎,我若說了你真的能放過我們。”
桃夭的神情逐漸變得堅定,雪孟諾略微點頭後她提出了另一個要求。
她要雪孟諾拿心愛的女子起誓,若他違背了承諾兩人便不得善終。
“放肆。”
墨飛的劍架上了桃夭的脖子。
雪孟諾的臉冷了下去,他不悅的看著桃夭。
“本王不會起誓,本王說過的話自然不會食言,這你大可放心。”
他語氣涼冷讓人生寒,墨飛收起了劍。
桃夭見威脅不成,又沒有辦法,她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了口。
“殿下不能殺了管郎和我。”
十分篤定的語氣。
“為何殺不得,你二人有何特殊之處。”
雪孟諾眼裏多了些興味。
“因為我二人是江北王北宮汜的遺孤,殿下的堂姐堂弟。。”
桃夭紅著眼眶,房頂上的柒驚得呼吸一重差點被下麵人發現。
她去看雪孟諾的神色,見他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管郎竟然是皇室之人,如果他是皇室之人,那麼他所做的一切是何目的。
柒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雪孟諾目光沉沉的蹲在桃夭麵前,桃夭見他隻是驚訝並無殺機,惴惴不安的心終於平複了下去。
“殿下不相信可以去查,十三年前江北王府因謀逆罪一夜頹敗,我那時僥幸逃過一劫,管郎也是,一直隱姓埋名生活,那次在洛京是我姐弟二人十幾年來第一次相見。”
桃夭的臉上多了些悲切。
她在賭,賭一個雪孟諾的仁心和明德。
十三年前的事本來就是莫須有的罪名,如今這一賭,若是輸了,她和管郎就會被當做反賊之後殺掉,若是贏了,就有活命的機會。
“那你二人便是反賊之後,理應誅殺。”
雪孟諾站了起來,語氣淡淡。
桃夭瞳孔劇震,心狠狠的沉了下去。
她白著臉看向雪孟諾,一字一句的說十三年前她父王是被冤枉的,是北宮璘忌憚他在江北獨大,故意設計陷害的。
“大膽,直呼聖上之名為大不敬。”
雪孟諾淡淡開口。
柒在房頂上歎了口氣,心想雪孟諾就愛嚇唬別人。
其實他並沒有生氣,也沒有想殺了姐弟二人。
她都明白,至於她為何如此篤定,她也不知道。
“嗬嗬,他雖是當今聖上,我的叔叔,可他殘害同胞兄長,滅王府滿門,我又憑什麼敬他,他根本就是個昏君。”
桃夭氣急,因為自己最終也是難逃一死,便將心中積攢的憤憤都發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