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提這個,之前兩人喜堂上鬧的那一出到現在都還有人在傳,更別提那日一堆人都瞧見了那場熱鬧了。
朱富貴的鬱悶高辰旭無法理解,但是他看得出來自家嶽父心情不好,所以很快的轉了話題,想讓他的心情振奮一點。「朱伯,上回來鬧事的,我讓他回去找了那個指使的人一點小麻煩,這過了許多天,也該是咱們看戲的時候了。」說完,他忍不住在心中暗笑,當初大伯一家做了這樣的局弄他,他也得讓對方知道什麼叫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是,況且招式老沒關係,好用就好。
朱富貴不過是個普通百姓,哪裡知道高辰旭這樣遊走在三教九流裡的人的手段,這話也不過就是順耳一聽,並沒有抱什麼期待。
「嗯,行了,我知道了,不過貢酒的事兒,你還是得抓緊,我總覺得這麼大的事兒,到現在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實在不對勁,你還是得想想該怎麼應對才好。」說完,朱富貴轉頭就走了,臨走之前還不忘讓二子來盯著他,就怕他又鬧出上回那樣的動靜來。
雖說兩家人已經又重新有了口頭婚約,但現在大小禮一個都還沒過,兩人還是得避避嫌。
高辰旭看著皮笑肉不笑站在他眼前的二子,無奈的撇了撇嘴,覺得未來的嶽父果然還是無法信任他。
「二子,你說我們都這麼熟了……就通融一下,好唄?」他沒傻得拿錢來砸,而是直接打出人情牌。
但這招對黑子好使,對二子自認早就看破他狼子野心的人可沒用,他假假的一笑,就是橫在前頭不讓路。「您請吧。」想再闖入咱家大姑娘的閨房裡,那是作夢!
高辰旭見他油鹽不進,冷哼了聲,轉頭就走,心裡打著晚上自己再翻了牆,悄悄的找自己的媳婦兒說小話去。
也不知道是他的心思太過好猜,還是二子也不怎麼相信他的人品,突然在背後幽幽的說道:「小姐住的屋子外頭那窗啊門的,為了擋點風,還是都拿板子給釘死吧,不說擋風,擋些老鼠也很好使……您說對吧?」
他腳步差點滑了下,卻還是一臉正經的回頭附和,「那是那是。」
去!他堂堂高家三少爺居然淪落成為一個鼠輩了嗎?
二子看著他裝模作樣的走開,得意的咧著嘴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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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自家大姑娘還沒嫁出去,他們最大的任務就是好好守護著她,絕對不能讓這色胚子有機可趁。
知府附近不遠處一家茶館的雅間裡,高辰恭和一個看起來溫文儒雅的中年男人正麵對麵坐著,皆沉默著不說話。
吳學之看著那個裝得一臉鎮定的年輕人,心中想著這高家大房還真是沒一個扶得起來的,就是表麵裝得再像,但骨子裡透出的小家子氣,卻是怎麼都遮掩不了的。
隻不過他要的也就是一個暫時的傀儡,這些人是扶不起的阿鬥倒也正好。
他放下茶盞,淡聲道:「這回本府多弄出的這個小選,你可想好了有什麼最有利的條件,你先說了,本府接下來也好操作。」
高辰恭一開始是真沒想到吳知府居然會特別想到要給高家行這等的方便,本來還在想著要怎麼辦才能夠擠掉高辰旭,避免讓他和高家酒坊競爭,現在可好,若是有吳知府在高家麵前保駕護航,先不說別的,除了兌州那兒還有額外打點外,前頭的路可以說是一片的光明。
他也不去想為什麼吳知府會繞過父親而找上他,要他說,父親自從順利的把高家二房給趕出去後,就整日小人得誌的模樣,還沉迷女色,腦子也不清楚了,吳知府既然幫著父親走到這一步,肯定也有人手關注著,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也不是太奇怪。
 
第二十一章
覺得自己入了吳知府眼的高辰恭,試圖擺出淡定的模樣,但眼裡的緊張還有得意卻掩飾不了,隻是他自己沒發覺,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沒注意到吳知府微笑背後的那一股輕蔑。
「是,小人想過了,高辰旭那家新酒坊目前能夠提出來說嘴的,也不過就是兩三樣,但不管是青霜雪還是燒刀子,都不是正流,用的也都是一、兩年的新酒,構不上陳釀兩個字,而高家不同,提起陳釀,在兌州裡自排第二,絕對沒幾戶敢稱第一。」起碼絕對不會有高辰旭這一戶就行。
吳知府若不是為了自己的計劃打算,高家的內鬥對他來說根本不值得理會,更不會浪費時間聽這小人說著那上不了台麵的計劃。
吳知府知道了他大概的打算,也不打算聽他繼續吹捧高家的歷史,真要說清楚,那高家裡頭有些什麼,他說不定都比他還清楚。
「我明白了,小選的時候,自然會以陳釀為題,當成考選的標準。」說罷,他沒順著這個話題,反而話鋒一轉道:「高家的酒每年都進京兩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