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貴和高賜福瞪了高辰旭一眼,高賜福帶著笑意,不怎麼認真的罵道:「兔崽子!之前交代得不清不楚的,回來可要給我好好說道!」
「行!我知道了。」送走了最後一撥人,高辰旭才終於能夠回頭看著一直悄然無聲的朱蘋兒。
她像是麵無表情,也像是還沒回過神,就這樣傻傻的站在那兒,茫然的模樣讓人心疼。
「蘋蘋,生我氣了?」高辰旭有些擔心的問著。
他其實也想過要提早提點她的,就像是他昨日提醒了嶽父還有父親一樣,隻是莫名的他就拖延到了今日,最後懷著那一點不能說的心@
兩個人相視而笑,然後彼此的臉慢慢貼近,直到女兒紅的酒香纏繞在彼此的唇齒之間,唇齒相碰之間,溫柔的交換著口中的香甜還有帶著酒氣的微澀。
許多話再也不必多說,那纏繞的酒香,已經說足了再也沒說過的那三個字。
唇齒交纏間,那淡淡的女兒紅,是他們遲來的交杯酒。
四年後
高辰旭在書房裡處理完一州的賬冊,伸了伸懶腰,有些疲憊的喚了下人把這一迭的賬冊搬回去。
隻是才剛搬了一迭走,緊接著又有更多的賬冊搬了進來,他忍不住皺眉,看著身邊的大管事問道:「今年是怎麼回事,賬冊怎麼又更多了?」
大管事看著這一迭的賬冊,心裡也是歡喜又無奈,歡喜的是自家生意是越做越大,無奈的是,他們都已經盤了一個月的帳了,怎麼還沒完沒了?
這還是各州的賬冊經過盤點後,在經過大賬房那裡,有十個老賬房幾乎日夜不停歇的一路算過,再送到主子麵前的,要不然光是大賬房那裡的賬冊,可不是一迭迭算的,來往運送的下人都是用小拉車在送的。
「老爺,可不是嘛!去年年頭咱們的貢酒「花開富貴」一上,宮裡好幾個主子都說了以後擺宴一定要上這個酒,風聲一傳出去,連帶讓咱們酒莊的特等酒和高等酒都快賣光了,隻差連個空壇子裡頭放了水都能賣出外麵好酒的價格了,您說這帳冊能不多嗎?」大管事對這事情也正頭疼著呢!
高家酒莊經過了這幾年的發展,早已在夫人的建議下,分成了專做皇家還有權貴家的特等酒,再次一等的高等酒,又再往下一等的中等酒三個層次。
三個層次裡,下頭兩層都有各的大師傅每年研發新酒,還有領著學徒釀著舊酒,隻有特等酒,是由自家夫人開發釀出來的,產量最少,也隻有幾個老師傅跟著打下手,但是別說那些人也都算是大家了,還老是笑說跟夫人學釀酒可是他們三生有幸的事兒,就是挑著自己的學徒,也都是嚴苛得很,也讓高家酒的特等酒,每年就是有流出外頭的,那也都是有價無市。
更別說是去年的花開富貴了,他第一次看見的時候,也是完全說不出話來,隻覺得若是喝上了這杯酒,那真是富貴到了極點啊!
高辰旭想起了去年自家嬌妻弄出來的那個新酒,也是忍不住搖頭,完全可以體會為什麼今年這賬冊又比往年多厚這麼一層了。
那花開富貴,可是酒如其名,用的是透明玻璃燒製而成的大酒壇子,然後一壇的酒放在裡頭清澈如水,接著放了她綁好的熏花酒球,再用微火在壇子底下微微的溫了酒,那花球在金黃酒液裡頭,就會如春花一般緩緩的綻放,而送入宮裡的更是她特地綁的牡丹花,一朵碗大的牡丹就這樣在金黃的酒液裡緩緩綻放,而花朵綻放的瞬間,裡頭的金粉也緩緩抖落,在澄澈的酒水裡宛如雪花般開落。
富貴至極,讓人說不出話來的美麗。
獻酒的時候,他早已看過一次,心中都還是有些震撼,更別說宮裡那些貴人還有那些文武百官了,說是看直了眼都不丟人,有幾個小皇子甚至還忍不住的想要往前去碰碰酒壇子,看看那是不是真的。
自那天後,就算他快馬加鞭回了兌州,整天還是有不少貴人向他打探這花開富貴還有多少,有些人甚至用一壇千金之價,想要全部收購。
「行了,我知道了,你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