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記憶恢複了。”向鬱道。
柳拂月不自覺的咬住嘴唇,心下惶惶,向鬱這是要攤牌了,趕她走了吧?
向鬱皺了皺眉,看著她嘴唇上似乎咬出血來了,忙伸手掐著她的腮幫,迫使她鬆口。
“怎麼?不希望我記起來?”向鬱看著柳拂月鬆了口,這才放手。
“沒有,怎麼會?恭喜你。”柳拂月勉強笑了笑,接著垂下腦袋等著向鬱的宣判。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向鬱皺眉看著柳拂月那刺眼的笑。
柳拂月搖了搖頭。
“嗬。”向鬱哼笑一聲,“你騙我這麼久,連句抱歉都沒有?”
“對不起。”柳拂月低低說了一句,頭垂得更低了。
柳拂月太壓抑了,她永遠都在掩飾自己的想法,永遠都在以向鬱為圓心轉圈。向鬱希望柳拂月能說出來,可柳拂月顯然沒有多說的打算。
向鬱有些無奈地揉了揉額角,之後的路上,她沒有再發一言。有的時候,與其去說一堆沒用的承諾,倒不如做好之後把結果擺在她麵前。
到了影視基地,向鬱沒有讓柳拂月跟著,她和梵尼一起去了舒窈拍戲的劇組。
向鬱他們過去的時候,舒窈正靠在顧ω
“那……謝謝?”舒窈微微挑眉。
向鬱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朝梵尼伸了下手,梵尼立刻遞上來一張自己的名片。
向鬱把梵尼的名片遞給舒窈,微微笑了一下,眼中帶了抹溫柔:“以防我妻子多想,等你找到衣服了,就交給梵尼吧。”
“妻子?”舒窈有些詫異。
向鬱點點頭:“你也認識。”
“柳柳?”舒窈第一個就想到了柳拂月。
向鬱點點頭,又想起了什麼,複又朝舒窈和顧思喬躬下`身:“她在我的授意下,也曾做過傷害你們的事,在此,我也替她給你們道歉。”
舒窈想著向鬱這顆地雷排除,柳拂月又和她修成正果,這結局實在太過完美。她高興地晃了晃手中的名片:“我和我姐接受你們的道歉,衣服找到了我會聯係梵尼,祝你們百年好合!”
“謝謝。”向鬱微微頷首,帶著梵尼離開了。
向鬱這廂剛走,舒窈就催促著顧思喬回家去找衣服,當晚,梵尼就把衣服取了回來。
酒店套房。梵尼送來衣服後便離開了。
向鬱拎著袋子回到臥室,把衣服隨手丟在了床上。
柳拂月在落地窗邊站著,靜靜看著夜景。比起白天,她看起來莫名有一種決絕和悲壯。
向鬱站到柳拂月身後,沉默地看著窗戶上柳拂月的倒影。
“對不起,我騙了你。”柳拂月打破了沉默。
“為什麼騙我。”向鬱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柳拂月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生氣,索性低下頭不再去看,免得最終失去說出口的勇氣。
“因為……”柳拂月深吸了口氣,終於說出口,“喜歡你。”
“喜歡你”這三個字一出口,柳拂月之前的那些難以言說仿佛找到了出口:“從你的書到你的人,我很早就喜歡你了。我曾經以為我們永遠都不會有交集,卻沒想到我竟然會有那麼好的運氣能夠參加深淵遊戲,能夠參演你的電影,最最幸運的是,我能離你那麼近。”
柳拂月說著說著,眼淚不由自主落下:“曾經我想著,如果能見你一麵就好了,等見了麵就想著跟你要簽名,拍合照,當能夠出演你的電影之後,便想著你能跟我說說話,能對我笑笑那就好了,可看到你對舒窈好,便又忍不住想如果我是舒窈就好了。欲望一點點吞噬了我,讓我在你醒來的時候對你撒下了那樣的謊話,我不敢奢求你原諒我,我會……”
“你會怎麼?”向鬱挑了下眉。
柳拂月合起眼:“我會離開,徹底消失在你的視線,如果這麼做你不滿意,你可以讓我做任何事情解氣,我絕對沒有一絲怨言。”
柳拂月說著,忍不住哭了起來,她不害怕來自向鬱的懲罰,隻害怕再不能留在向鬱身邊,
向鬱看著柳拂月不斷抖動的肩膀,無奈歎了口氣:“去看看床上的袋子裏是什麼。”
柳拂月不解地看了向鬱一眼,又匆匆別開臉去擦淚。擦完眼淚,她聽話地過去把袋子裏的衣服取了出來。
看到衣服的瞬間,柳拂月愣住了,她不解的看著向鬱,不明白向鬱為什麼把衣服要了回來,又為什麼讓她看。
向鬱道:“這件衣服上有羅德家族的族徽,不能隨便給外人。”
柳拂月聽著向鬱的話,隻覺腦子不會轉彎了,她好像聽懂了向鬱的意思,卻又仿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