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段(3 / 3)

沈見初忙過去,但她碰到齊言的那瞬間,齊言發現沈見初進來的那瞬間,齊言仿若驚弓之鳥,嚇了好大一跳。

齊言不讓沈見初碰,也匆匆擦掉臉上的淚水馬上站起來。⊥思⊥兔⊥在⊥線⊥閱⊥讀⊥

齊言若無其事地問沈見初:“你怎麼醒了?”

沈見初也問她:“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

齊言眼底的慌亂又出現了,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沈見初的眼睛:“回去睡吧。”

齊言的身體很冷,但齊言自己好像感受不到,回到床上,沈見初才伸手過去,想把齊言抱進懷裏,齊言就用更大的力氣抱住了她,緊到沈見初動彈不得。

第二天,沈見初想去看看畫室裏有什麼端倪,卻發現,畫室被齊言鎖了。

沈見初越想越不對勁,她請了一天假,托人找了個可靠的心理醫生,並把心理醫生帶回了家。

為了不讓齊言多心,沈見初並沒有告知心理醫生的身份,隻說是自己的一個朋友。

心理醫生和齊言在書房裏聊了不到二十分鍾就走了出來,而後心理醫生對沈見初說,齊言可能得了抑鬱焦慮症。

沈見初當時是不相信的,這怎麼可能。

齊言那時已經辭掉了美術館的工作,每天都在家裏,沈見初偶爾得空了會給她打電話,在沈見初看來,無論是從言語,還是從行為上來看,齊言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個人是葉醫生嗎?”齊言問沈見初。

沈見初點頭:“是。”

齊言搖頭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沈見初:“我知道。”

齊言的病好像突然一下子就嚴重了起來,但沈見初知道的,事實肯定不是這樣,她隻是沒有早點發現。

那天開始,她聽葉醫生的話經常回家陪齊言,不能陪著齊言,也盡量把齊言帶在身邊,幾次之後,她發現齊言變得非常黏人,不僅出差,連沈見初上班,齊言都要跟著她。

白天看起來齊言幾乎和從前沒有兩樣,偶爾還會和別人開玩笑,可一旦到了晚上,齊言就變得很不對勁。

變得愛哭,也經常睡不著,每天都好像有很多話想和沈見初說,但到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隻躲在被窩裏哭。

齊言睡不著,沈見初也陪著她失眠。

葉醫生對沈見初說了齊言得病的可能病因,沈見初想就此和齊言聊。

“我很抵觸,”齊言皺著眉頭看著沈見初,問:“是不是?”

沈見初點頭:“嗯。”

好像記憶被喚醒,齊言能想起那麼一點點了。

她那時的想法太多,一旦沈見初做了與往常不一樣的事,她都在害怕,沈見初忙了她害怕,沈見初閑下來了她害怕,沈見初要去出差她害怕,沈見初待在家裏陪她她也害怕。

夜裏偷偷哭,還怕被沈見初發現,所以經常等沈見初睡著了才悶聲哭。

她害怕沈見初關心她,怕自己出問題,所以每天都盡量表現得正常。

她也害怕沈見初發現她的平凡,發現她的普通,並覺得齊言這個人不過如此,我為什麼要和她結婚。

她根本不敢和沈見初聊天,一旦發現沈見初認真下來,她就非常敏[gǎn]地自己找事情做。

她覺得沈見初一開口,就是齊言,我們離婚吧。

“我不知道。”齊言哭得視線模糊,淚水大把地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沈見初這時也停了下來,她靜靜地蹲著,低著頭,額頭抵著齊言的膝蓋。

齊言好像想起來了,沈見初那時是有帶她去見別人的,那個人大概就是葉醫生,但齊言害怕得厲害,她抵觸沈見初身邊的